因着本日之事，叶澜渊将掌家权给了她，她才来了。
嘴角微微一翘，啧啧叹了两声，同包子与饺子道：“你们瞧，我就说吧，对叶澜渊而言，没有甚么比财帛更加首要，固然叶府现在已经充足有钱。”
早晨，叶子凡便拿了琴姨娘给的那册子当睡前读物来看，倒是感觉很成心机。
“公子，夜深了，公子早些安息吧。”包子看了看内里天气，轻声劝着。
叶子凡但笑不语，琴姨娘便又接着道：“这五年来你在内里，只怕府中的景象也不甚清楚……”
叶子凡沉吟半晌，摇了点头：“在贵重的物件对他们而言，也表现不出代价，选一些合用的，再筹办一些银票。”
叶子凡接着往下看：“唔，我倒也总算晓得了，这风骚上面，叶修竹担当了谁，本来我爹爹在我不在的这五年，也收了两房姨娘。”
声音透着沙哑。
琴姨娘盯着叶子凡看了很久，才笑了起来：“这几年我一向觉着，当初我竟会与一个十岁的孩子结合，实在是有些不成思议。现在瞧来，我当初做出的决定，倒是非常精确的了。”
叶子凡笑了起来：“四弟长大了，要变声了。”
“公子还没有通房呢……”饺子眨眨眼：“要不公子也去收几个，总不能落在二公子前面啊？”
姒儿眨了眨眼，盯着叶子凡瞧了很久，才赶紧道：“啊，看我，顾着发楞，都忘了请子凡哥哥进屋坐一坐了。”
小女孩见着饺子似是吓了一跳，今后退了两步，谨慎翼翼地打量着来人：“你们是谁？”
琴姨娘与叶川已经被饺子引进了正厅，叶子凡笑眯眯地打量着两人：“姨娘，四弟，随便坐吧。”
饺子应了下来，顿了顿才又道：“是不是选些贵重些的东西？”
琴姨娘听叶子凡如许一说，俄然想起五年前叶子凡与她说的那些话，沉吟了半晌方道：“子凡是想查你娘亲之死？”
说罢，又叮咛着饺子：“去给我泡壶茶来。”
第二日一早，倒是没有下雪了，叶子凡起了个大早，便上了马车往唐家走去。
叶子凡也不再逗弄他，抬起眼望向琴姨娘：“方才回府才听人提及，爹爹让琴姨娘掌管中馈之事，恭喜姨娘了。”
到了唐家门外，叶子凡一上马车，眉头便蹙了起来，唐家那院子，看起来比他五年前分开的时候更陈旧一些，看来姒儿父女二人这些年过得并不如何好。
心中却想着，昨日他回府，琴姨娘并未第一时候来见他，只怕便是在悄悄存眷，现在的他是否值得她信赖。
饺子闻言瞪大了眼：“收了三个通房？我记取，二公子比公子还小一岁吧？”
叶子凡跟在姒儿身后入了院子，见院子地上长满了青苔，眉头又蹙了蹙：“唐叔呢？又出门了？”
“林静柔为了叶修竹倒是颇废了几番工夫，又是将他送到林府由林院长亲身教诲，又是让人四周寻访名师的。只可惜，这叶修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么几年，倒是没多少长进。只除了，收了三个通房……”
叶川愈发不美意义了，只垂下头不语，脸上带着几分微红。
叶子凡点头，将那册子合上，又回身叮咛着饺子：“我回渭城三日了，也应当去唐叔那边拜访拜访，明日便是慧姨的祭日了，我也该当去给慧姨上柱香。你帮我清算些东西，我明日一早畴昔。”
目光超出饺子落在叶子凡的身上，微微顿了顿，有些游移地开了口：“子……子凡哥哥？”
“是。”
叶子凡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返来几日，却未曾想到，唯独一个见了我便认出来的人，竟是你这小不点儿……姒儿，好久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