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驰乃是嬴纵名义之上的娘舅,只是对于这位娘舅他明显没有半分豪情,宁天流见他如此天然不必多言,室中三人又说了几句,只听外头俄然响起了震天响便袍声,三人便齐齐朝外看去,下一刻香书已经笑盈盈的出去道,“侯爷,辅国将军来接亲了,另有半刻钟就要到府前了,七蜜斯已经去祠堂拜别了老太君,眼下要来您这里呢。”
伽南馆里头,沈苏姀笑着听完香书的禀报抬眸看向了嬴纵,“宁世子固然手腕绝佳,可夙来是你身边的第一智囊,交战疆场运筹帷幄不在话下,要他对着本日这数百来宾应酬不断还要忍耐诸人阿谀奉迎,却委实是难为了他。”
沈苏姀回过神来,府门之前的申屠孤已经接到了沈菀萝,噼啪作响的鞭炮声震耳欲聋,只瞧见簇拥在府门之前的来宾大声的叫着好,那一对嫁衣如霞的新人牵动手走向花轿,看起来好似一双终立室属的有情之人,沈苏姀狭了狭眸子正看得当真,嬴纵却俄然抱着她从树冠之上掠回了伽南馆当中,口诽谤害的问她,“是感觉比卫尉营的礼服都雅?”
嬴纵话一落,偏厅以外立即有一道略带烦恼的朗笑声传来,沈苏姀眉头一扬,好笑的看了嬴纵一眼,下一刻厅门之处便闪出去一人,白袍飘飘的宁天流本日里还是如昔日那般玉树临风,只是那衣袍之上不知怎地沾了几点绯色,固然极淡,却有些含混的显眼,他没好气的看了嬴纵一眼,哼笑道,“将这差事给了我,你倒是清闲!”
沈苏姀眉头一挑,“是谁说我一个女子不好抛头露面?”
香书脆生生一应便回身走了出去,嬴纵看了看宁天流,“新郎官都要来了,你这个掌司还在这里坐着未免过分躲懒。”
沈苏姀听着这宫闱之话一鄂,这边厢嬴纵笑意一淡,沉了眸。
嬴纵唇角扬了扬,“君临城中的闺秀们早就想找个机遇和他结识,我想着他一把年纪尚未订婚,天然要将这好机遇给他,却怎地在你看来倒是他吃了亏?”
嬴纵听着沈苏姀这话对劲的笑了笑,宁天流对着沈苏姀自不能如同对着嬴纵那般,闻言唇角便溢出了两分苦笑来,“中意之人……”
沈苏姀闻谈笑意不由的加深,却有些迷惑道,“说到结婚,宁世子莫非没成心中人?”
“谁有红颜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