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嬴纵身形高俊伟岸,又比他生生高出了很多,自但是然将他的视野当了个十之有九,沈君心只瞧见里头的屏风顶端和一层层的轻纱罗帐,半分未瞧出沈苏姀的身影!
眼底怒意更甚,本来白净的面色更青红交集起来,倒是牙关紧咬不发一言,嬴纵看着他这模样一叹,“夜氏族人天赋异禀,本王觉得你是个不容小觑的,可因为本王几句话你便如此情感外露,足见你心性未熟,不是小孩子又是甚么?”
说着又悄悄柔柔的吻了一阵,沈苏姀被他吻出热意来,哼哼唧唧两声抱怨道,“也不晓得是怨谁,骗我说上面更加省力些!”
沈君心一脸暗色走出紫垣殿的时候正碰上谢无咎,谢无咎见到他也不可礼,只将眉头一挑道,“世子怎地这幅神采,如何没和苏苏说几句话就出来了?”
嬴纵想着眸光又是一柔,情不自禁抚上了她的唇瓣,睡畴昔的沈苏姀被他摸着舒畅的呢喃了一声,身子一动,柔嫩的唇瓣贴着他的指腹蹭了蹭,嬴纵瞧得眼热,满身高低都升起了一股子暗火,齐刷刷的朝他小腹处涌去,怀中人儿半分不觉仍睡得苦涩,嬴纵咬牙撇开眼去,抚到她背脊上的肌骨直感慨她这身子还是太荏弱了些……
嬴纵甩袖绕过十六开得大屏风再入了阁房,撩起重重纱帐走到了榻边,翻开床帐,当即瞧见沈苏姀背对着外头睡着的侧影,湖绿锦被已滑到了她的腰间,只着了水红色纱衣的身子曲线曼妙,隔着那一层薄薄的轻纱,乃至能看到含混陈迹遍及于那娇躯之上,嬴纵眼底一热,褪了外袍躺上去,一抬手将她勾进了怀里,沈苏姀懒懒的翻了个身,闭着眸子靠在他胸口,小手一抬将他的腰身环了住,语声哑哑的问,“沈君心如何了?”
嬴纵闻言便不再多说,看了看她面上还未睡醒的含混模样心疼道,“昨夜累得很了,你再睡会子,睡足了复兴。”
沈君心和嬴纵对峙着,沈君心如同炸了毛的小兽,嬴纵却自始至终淡然的很,听到这话只面无神采看他一瞬,“看来你是无事可禀了,既然如此,且退了吧。”
沈君心眯了眯眸子,冷哼一声,“你想骗我!你不想叫我见阿姐!”
嬴纵的气势乃是从骨子里披收回来,现在的他瞧着叫人惊骇,心底却并没有真的对沈君心此举生出多少怒意,相反,他的面色安闲淡泊,姿势亦是闲适,举手投足之间少了军中的狠煞之气,反倒是多了几分文雅的矜贵之态,沈君心没法描述嬴纵现在给人的感受,可他站在那边,除了那天然生发的气场和那雍容泰然以外,只让沈君心感觉嬴纵现在身心镇静精气神形就没有哪一处不完美的,沈君心眼下还不通人事,并不晓得嬴纵这一身由内而外披发的风华绝代全赖吃饱喝足,他只狠狠的皱了眉,想要超出嬴纵朝那寝房里头看去!
“呵,天下又有谁比秦王城府万钧呢?!”
“有何事禀告?”
嬴纵淡笑不语,只叹,“你恐怕不会就这么放心的随我走。”
“啪”的一声响,沈君心被无情的关在了门外。
沈苏姀并不知谢无咎来过,只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家,和嬴纵用完午膳,也不问沈君心是否筹办好了武备,只和嬴纵在窗前下起棋来,见她不担忧沈君心,嬴纵面色更加驯良可亲,淡声道,“这旬日之计若成,浮图便不再若本日这般任人觊觎了。”
无声的对峙当中,嬴纵抢先抚了抚袖袍突破了安静,沈君心皱眉看嬴纵一眼,语声尽量显得沉稳而安静,“我要找的是我阿姐,与秦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