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老母,那是甚么鬼结界!老子的锤子都进不去!”
月老殿红娘则是泪眼昏黄的对我甩了句,“不去,看到新娘子我会忍不住帮你哭。”
刚出婉瑶殿,一股魔气便劈面而来,我差点一个没把持住把分/身给散开来。
“金母身边也真是无人了,竟派了这类小丫头出来。”
女人轻缓的声音,魅惑的腔调跟着一股蓝色的水波劈面袭来。
我手腕一转,碧息扇转刹时便变成了一把寒气四溢的碧色长剑。
五万年来,西王母很少会叫我的全名,但每次她这么叫我的时候,都表示我做了让她非常活力的事。
好不轻易来宾散尽,我也跟着西王母回了寝殿,刚筹办奉侍西王母换衣寝息,就感到一股子浓烈的魔气在向昆仑宫靠近。
最后剩下的两张请柬是东华帝君与诩圣真君,这两位仿佛是听闻当年东王公所设的苦海封印有所松动,故而一同前去检察,至今未归。
此时的规语帝君早已不知将那身集结了多少宝贝与贵重绸线的喜服丢去了那里,只着一身大抵是本来穿在喜服内的红色内衬,肩上披着一件黑底红纹宽袖绸衣顶风而立,一头玄色长发用一根暗红色的丝带束在身后,现在明显北风砭骨,可他身上披着的绸衣,乃至是他的头发丝都未挪动分毫。
数道能量波趁着红色迷雾进犯洗尘殿,却都被结界挡住。
说话的是位于最右边,这三人中看上去最为年青的少年,少年腰间别着根竹笛,一身简朴朴实至极的青衣,亚麻色微卷的长发被整齐的梳至脑后,眉眼间不带一丝妖气,洁净透辟的不似魔界中人。
我紧握着扇柄,反手一挥,绿色的光芒挡住了蓝色的水波,两股能量相撞的同时,四周刹时被红色的迷雾所覆盖。
红娘如此戏剧化的反该当真对得起那一行宫的各色话本。
“木藤!”西王母沉下声低喝道。
然后她看向我,眸带悲悯,却也透着彻悟的豁然,“待哀家仙去,唯有托藤儿你将青娥交予东海龙王二太子敖睿,并奉告青娥永不要重返天界,暮年木公予哀家于尘寰昆仑玉石台造了一座行宫,藤儿若无处可去,就在那行宫内好好过日子吧,行宫外有木公遗留的神情与开天昆仑石所护,即便昆仑山倒也可耸峙不塌,只要身在行宫内,就算是天帝也耐你不成。”
我略松了口气,如果只是这类程度的话,在天兵到来之前我还能守住。
西王母闻言,神采寂然的沉吟半晌,叹了声[天命]。
众仙家坐齐,新郎新娘拜了西王母与天帝,酒过三巡,脚步不稳的新郎在仙侍的搀扶下进入了洞房,而此时,众仙家也早已喝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不过,大抵是常日里鲜少有能喝到百年桃花醉的时候,哪怕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众仙也仍然酒意鼎盛,吵喧华闹,一向到大半夜,这些烂醉如泥,已经口无遮拦的仙家们才被自家仙童给捂着嘴抬了归去,就连天帝在仙侍的搀扶下走回步辇的时候法度都有些不稳。
话语中的沉重,绕是我胸腔内空无一物,现在也颤了一颤。
晓得我是于十万年前,由东王公破钞整整五万年,亲身为爱妻西王母所培养,为陪侍庇护西王母而存在的武将的,在全部三十三重天里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地上倒了一片仙兵、仙侍。
“没想到帝君连这类天界秘辛都晓得,不愧是东王公的第一弟子。”
天界的帝君,西王母的半子,不但入了魔还成了魔界的[尊上]?
话说返来,方才阿谁魔是叫规语帝君[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