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妃笑意加深:“王妃自谦了,传闻世子与我们幽梦年事相仿,恰是风华正茂,本宫还想找个机遇为幽梦举荐一下,让世子在学问上多给她提点提点。”
咲妃侧眸换贴身侍婢:“巧容。”
“不说她了,说说你们王府吧。”咲妃转开话题,“本宫传闻王爷与王妃膝下育有一子一女,世子文武双全,郡主活泼聪明,刚好凑成一个‘好’字?真是叫本宫恋慕。”
咲妃下认识转头。“哟,说曹操曹操就到了。”她和顺慈爱,笑着牵住女儿手,“幽梦,你来得恰好,快来见过沐王妃。”
咲妃道:“这丫头是仲夏的生日,已过及笄。”
“这可使不得!”沐王妃忙伸手将她扶住,“你但是金枝玉叶的公主,怎能向我一个臣妇施礼?折煞了折煞了……”
说时她亲热握紧王妃的手,王妃也极是共同地与她相握:“那敢情好。”
在母亲的指引下,幽梦屈膝行点头之礼:“王妃。”
那一旁的咲妃倒是笑容可掬。“王妃你太拘礼了,王爷和陛下是八拜之交,幽梦要称他一声王叔,那王妃天然也是幽梦的长辈了。”她轻拍王妃手背,“何况你在寿宴上帮过她,她是该当恩谢的。”
王妃难为情道:“娘娘真是让臣妾无地自容了,小公主崇高,又资质聪明,岂是犬儿能班门弄斧的?”
沐王妃是第一次这么近地打量幽梦:“公主本年多大了?”
咲妃含笑:“恰是。”
匣盖一启,顿时金银翠碧浮光刺眼,珠光宝气照得殿宇恍然一亮。
她的语气让幽梦心底升起一缕奥妙的预感:她说的“筹算”是指甚么?
巧容手捧一只方匣回声而至,咲妃道:“沐王爷戍守南境劳苦功高,好东西都由陛下赏了,本宫也拿不出甚么别的宝贝,就筹办了这些金饰珠玉,赠与王妃和郡主,当作见面之礼。”
“我那小东西那里是坐得住的人?这宴席才刚开不久,她就吵着闹着要去城里看烟花,我和她父王不放心,就让她哥哥陪着她去了。”王妃无法笑笑,“未能前来存候,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咲妃微疑:“王妃是一人前来么?怎不见小郡主在身边陪着?”都有件知心的小棉袄,没事理不穿在身上。
王妃望回幽梦,点头意味深长道:“是该筹算了。”
“哦……”咲妃沉吟,笑色不减,“那真是可惜了,不能见一见王妃的孩子们。不过来日方长,王爷一家可贵还朝,王妃与后代们也多进宫走动,与本宫常来常往才是。”
王妃虽点头却难掩幸运:“犬儿犬女的,哪有娘娘说得那么好?”
沐王妃正寻味她话中深意,这时幽梦来了:“母妃。”
幽梦不说话,听着两个长辈们相互嘉奖对方的孩子,本身杵在一边却仿佛一个多余的局外人。
王妃却之不恭,连连谢恩,幽梦温馨望着那脱手豪阔的母亲,她如此宠遇沐王妃,与其说是情面,幽梦反倒感觉更像是一种拉拢,乃至另有更深一层含义,莫名地令她不安。
王妃略惊:“如此再过几个月,可不就是二八芳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