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眼中疑窦丛生:“那丫头不是得你讨情免死,已经被宽恕了么?如何好端端的又死了?”
咲妃泰然正色道:“是的娘娘,她已在多日前被人毒死,埋尸于春晖苑的花圃中。”
“娘娘说的确有能够。”咲妃道,“只是行凶总得有个动机,试想合宫高低,谁能和她有这般的深仇大恨?”说着故意偶然地抬眼望向皇后。
“陛下此言是何意?”皇后心自一沉,“莫非您以为,是臣妾在殿上未能撤除她,又在暗中将她害死么?”
“如此说来,杜鹃的终究去处也就没人晓得了?”咲妃眉心含住一丝忧愁。
天子的神采倏而变得凝重。
“会不会是她本身走丢了?”皇后漫不经心道,“又或者……是被甚么人给骗去了,再暗中对她动手?”
“这也恰是臣妾费解之处。一个被赦免的宫女,为何会不声不响死在宫中?又是死于何人毒手?”咲妃谦逊俯面,“臣妾感觉此事蹊跷,不敢妄断,特来请陛下和娘娘讯断。”
她的话发人沉思,局势被牵引而向某处偏移,却句句被她说得好似偶然一提。
皇后无话可说了。姬舜寂然核阅凉儿:“杜鹃厥后如何了?你从实道来。”
“臣妾是愤怒,的确是恨毒了这狐媚惑主的贱婢,但厥后不还是看在咲妃mm的情面上,放了她一马?”皇后微露嘲笑,“若过后再下黑手,这莫非不是明示世人是本宫所为,本宫小肚鸡肠,难道笨拙?”
“春陵君那,臣妾已经着人去问了,很快就会有动静。”咲妃略作游移,“不过臣妾的婢女凉儿,她曾在那日见过杜鹃最后一面。”
咲妃又言:“她本是甘泉宫的宫人,按理说我们宫里没几小我晓得她,若非春陵君此次把她带来,恐怕就连她曾对太子偷用依兰如许的事,都将永久石沉大海,不见天日了。”
姬舜沉吟一声,认同地点了点头:“那日是朕将皇姐和春陵君留下聊了聊,他们是夜里出宫的。”
姬舜转过脸,耐人寻味地看皇后:“想不到现在皇后的手腕变得愈发高超了。”
咲妃温润淡笑:“哦,也算是有缘吧,那日我见这丫头乖觉朴重,又精通花艺,甚合情意,便向晋璇公主讨要了来。”
“凉儿?”皇后看到她便有了印象,“你不也是被春陵君带进宫的证人么?如何摇身一变成了咲妃mm的婢女了?”
“她是春陵君带来的人,臣妾看到她厥后也是被春陵君给领走了。”皇后在旁发起,“陛下,您看是否需求召春陵君入宫一问?”
姬舜沉色道:“当日你在大殿对她动辄吵架,毫不包涵。你对她多少恨之入骨,在场皆是有目共睹。”
“当时毓秀宫的辛夷姑姑来接奴婢去见咲妃娘娘,得晋璇公主恩准,那会杜鹃一向是与奴婢在一起的。”凉儿沉着道出,“可春陵君与晋璇公主似有话相谈,便叮嘱杜鹃先去,在后宫门外的马车上等待,奴婢与她自此别离。”
姬舜沉默半晌终开口:“那日凤藻宫世人散了,杜鹃是何去处?”
凉儿回声上前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