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不记得本身在这跪了多久,只感觉两腿麻痹,膝盖已经不属于本身了,但主位上女子阴冷的目光让她涓滴不敢松弛,咬牙强撑着,闷热的夏夜减轻了她的煎熬,汗水不竭地从脸颊滑落,滴答滴答地打在地上。
姝贵嫔劝道:“娘娘,您就念在斓婕妤一片孝心,宽恕她这一回,她并非成心冒犯宫禁。”
“你就好好地将宫规誊写十卷,学着如何管束本身和你宫中低等的妃嫔。”
而本日大获全胜的皇后,总算心对劲足地从坐位站起来,由南枝嬷嬷搀扶着,颠末跪着的姝贵嫔身侧,成心稍作逗留,对劲冷睨她一眼才走。
姝贵嫔被怒斥得缄声,内心想得明显白白,皇后必然是让眼线盯紧了西宫各苑,就等着抓住她们的把柄。
“人赃并获,还能有甚么曲解呀?”皇后挑眉,说得一句比一句冷厉,“斓婕妤管不停止下的寺人,擅自夹带皇室财物出宫发卖,这就是盗窃!”
而在烛台别的一侧,静观此景的敏妃,亦是凶险爬满嘴角。
内侍将斓婕妤和她的一众宫人都拖了下去,姝贵嫔只能看着这统统,却无能为力。
姝贵嫔满目怜悯,皇后嘲笑:“斓婕妤,你细心看看,这里的哪一件不是皇上赏赐给你的?你敢拿皇上的犒赏去私卖,你这是鄙视皇上啊?”
斓婕妤伏地一叩首,抬起家辩白:“娘娘,嫔妾绝无教唆部下人盗窃,请娘娘明鉴!”
姝贵嫔虔诚地朝她叩拜:“是,嫔妾知错,但凭娘娘惩罚。”
“皇后娘娘!”斓婕妤不堪她严词厉色,这才仓猝道出真相,“贵嫔娘娘,嫔妾入宫三年,家中只剩一名母亲,前些日子母亲俄然病重,急需银两,嫔妾只是想筹钱给家中母亲治病,便将一些金饰托人出去变卖,绝无盗窃之心。”
皇后一行方才踏出宜宁宫,毓秀宫的林昭仪心急如焚地跑了出去,扑在姝贵嫔身边扶住她:“贵嫔娘娘,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得尽快把斓婕妤救出来啊!”
姝贵嫔刹时认识到是如何一回事了,平声静气地浅笑:“娘娘,这此中必然有甚么曲解。”
“饶了她,那后宫法度安在?本宫严肃安在?”皇后冷冷地瞪她一眼,“宜宁宫出了这等鸡鸣狗盗的丑事,你贵为一宫主位,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