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至河边,黑衣人俄然回身,沐王爷惊见其戴着诡异红色面具,那般稳稳站定,幽深的黑瞳透过白面具上的两个黑洞冷扫而出,仿似修罗冷厉傲视。
玉质温润,冰莹欲滴,他冷峻视野凝定在玉的斑纹上,回想如潮,猖獗涌入心头――
“这玉佩是你们爹留给娘的定情信物,你们兄弟俩一人一半,千万别弄丢了。”她将两个儿子的小手紧紧握着,目光深切而炽热,两个标致的小男孩不太懂将要产生甚么,但一起对母亲果断地点头。
“阿稚,快过来!”他孔殷喊弟弟。
漓风拱手:“父王放心,儿臣服膺。”
沐容柒回想着,眸色不由加深,漓风察看父亲神采,猜测出七八分:“父王,儿臣思疑此事与丞相有关。”
“是。”
沐容柒回想起临行前夕,义子冷无双俄然约见,父子二人于驿馆外的树林会面。
厥后,彼苍不负苦心人,哥哥终究挖出一个小洞,可一次只能包容一个小孩钻出去。
“杀神厉鬼。”
他震惊地趴在地上,过了好久才认识到产生了甚么,大声哭喊弟弟的名字,但那片被烈火吞噬的废墟里,却再也传不出弟弟的回应。
“哥哥……”
“放心,为父没事。”沐容柒平静地挥了挥手,“都先下去吧,漓风,你跟父王出去。”
几天后,他偷偷跑回苏家遗址,到处都是被烧焦的废料,尸身都已经被人抬走了。
哥哥猛地怔住了,呆呆看着弟弟,弟弟被烟呛得一阵咳嗽,一边试图和缓,一边满怀但愿地笑着:“爹会来救我们的……他必然会的。”
黑衣人安静得可骇,阴冷吐出四字,同时出掌,来势凶悍,惊风碎雨。
比武中,对方气运一掌,重击沐王爷肩头,沐王爷捂肩退避,他的贴身玉佩被微弱扯落,从他腰间坠在地上。
沐王爷虽多年习武,功力深厚,可却深感对方如同泰山普通的压迫力。这黑衣人掌法灵动,难辨真假,似厉鹰翱翔,招招狠厉。
生母苏氏有一块和它很像的玉佩,他常见她戴在胸前,不过母亲那块是白玉,雕镂一样的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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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们爹到底是谁?”
危难中,他保持着异于凡人的沉着,双手已经破了皮,尽是血口,可他不放弃。
“行宫戍守如此周到,竟然另有刺客突入。”漓风站书案劈面,忧心自语,“刺客为何要偷袭父王?”
沐王爷心下一惊,喝道:“你是何人!”
黑衣人仿佛对这的地形非常熟谙,直接将沐王爷往僻静之地引去。
沐王爷偏头避过对方右手,并左手钩拳举臂挡开,两人搭上了手,双臂相格,各运内劲向外崩击,翻翻滚滚地缠斗起来。
那是枚玉龙诀镂空双面精雕碧玉,形状奇特。黑衣人瞥见玉佩怔了一怔,旋即脱手将其夺走。
哥哥不断念,一双稚弱却刚毅的小手在不竭刨挖,用力掰扯那些断裂的砖瓦木块,要为兄弟二人挖出一条活路,他信赖他能够。
他跑到兄弟二人最后躲藏的墙角,扒开废墟,在一片狼籍里,半块白玉露了出来,可没有他的弟弟。
白玉骢事件风波未息,金蔓藤毒液的真凶尚未找出,现在父王又遭行刺,这让漓风深感不安,仿佛背后有双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们。
“对方不露真容,技艺非常高强。”沐容柒抬起深沉的双眸,殷切谛视漓风,“为父以为,此事定有蹊跷,暂不知来人目标为何,你只可暗中调查,今晚的事不成张扬出去,以免惊扰皇室。”
弟弟说:“哥哥,我惊骇,你先出去,内里没有好人,你再返来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