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上,这位海军名将总算是有了几分海上大豪的气象。其间豪气干云的向陈凯指导着沿途的坐标,更显对这广东本地地区的了若指掌。
邻近目标地,陈凯自是镇静不已,现在还不到蒲月,时候还很充沛,很多事情还大有可为。不过,清军到达广州城下也已经一个多月了,包含黄应杰在内,很多明军都已经降了清,现在珠三角地区敌我难辨,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即便是真的本地明军也一定能够合得来的福建明军而言,就更是危急重重了。
“天妃庙?祭奠妈祖娘娘的?”
陈凯和林察驶入伶仃洋的当天,永历四年的四月二十六,广州城南的港口,明军海军还是做着常日里的事情,营操、保养乃至是躲在军官看不见的处所偷得浮生半日闲。
“探查清楚了,我们也去祭拜一下。”
何如,甚么蒲胎山,陈凯完整听得是一脸懵逼。旁的不说,早前过碣石卫和大鹏所的时候,陈凯还晓得一是进入了惠州府本地地区,一是过了大亚湾,起码于此生宿世,这两处他另有些印象,但是明天指着远处阿谁乍看上去仿佛跟沿途的岛屿没甚么太大辨别的地理凸起,便说出了个他一时候也想不起来的地名,确切让他感到有些猜疑。
………………
舱门敞开,汪捷目光所及,侯在门外的亲兵们也已然倒在了血泊当中,乃至连尖叫声也没能收回来,就已经死透了,这统统明显是早有预谋。
鲜血还在顺着肢体、顺着桅杆和绳索,乃至是直接从口中、从创口滴落。于梁标相称人看来,倒是份外的解气。但是就在梁标相称人的狂笑当中,汪捷鼓起了最后的一口气,将口中的血水吐在了地上,继而一字一句的将仇恨倾泻而出。
“恰是。”
尚可喜、耿继茂所率之清军主力早在三月初的时候就已经到达广州城下,并且对广州城策动了一次不胜利的守势,在碰了一鼻子灰以后就放弃了强攻的愚行。
汪捷被缚的同时,红旗海盗的舰船也纷繁起航。但是,他们并没有急着分开,而是驾着海船,驶向明军本部海军停靠的地区,随即一枚枚火毬、火砖以及一声声的炮响便很快将海军营地扑灭。
“天道好还,尔等本日叛变朝廷,迟早有人会清算你们这些不忠之徒!”
现在广州城外,清军围着城池缓缓的发掘城壕,仅仅是连滚存在感罢了。城内的两广总督杜永和率部坐镇,附近也有马吉翔、李元胤、张月、董方策、马惟兴、马宝、郭登第、陈奇策等将环伺,传闻广西那边的陈邦傅和高必正、党守素等将也在赶来的路上,城内统统如旧,也难怪他们无精打采。
听到这话,林察抚掌而笑。舰队在转天缓缓驶入伶仃洋,只是没过数日,林察派出去的部下却带回了一个令人骇怪的动静。
当然,尚可喜的到来,也并非没有对这座雄城形成甚么其他的影响。广东北部的南雄府和韶州府尽入清军之手,乃至就连清远县和从化县也丢了,广州北面已无樊篱。向东,惠州总兵黄应杰降清,东面也与潮州的福建明军不复连为一体,更别说是尚可喜比来一向在招降纳叛,民气隔肚皮,谁晓得下一个黄应杰会是谁呢。
一大早,两广总督衙门里还是聚众议事。这是常例,不过也就仅限于他们这些杜永和能管获得的武将,至于那些曾与杜永和普通在李成栋麾下平起平坐的众将,他们即便是在广州城里,也不大理睬这个总督的号令。
提到妈祖娘娘,林察的神采恭敬万分。解缆前,陈凯在安插事情,林察就已经拜过了妈祖娘娘,才出发解缆,一起上也常说风平浪静,且没有遭到鞑子海军反对是妈祖娘娘在冥冥当中保佑着他们。对此,陈凯也表示了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