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的书房里,下人们都早已被驱离。家主和那位名妓出身的主母吟诗作对的时候不喜好人打搅,特别是会晤那些很有文名的读书人时就更是如此了。
“还是牧翁有识人之慧,国姓师从牧翁,牧翁当年也曾赠大木之号,现在已成支撑东南的擎天玉柱了。”
为此,世人又是浮了一明白,旋即钱谦益未免世人饮多了迟误商讨的大事,便三言两语的把广东、福建疆场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
为捷报,把酒言欢了一番,花花大轿人抬人,天然也免不了要吹嘘一番钱谦益的能为,这不但仅是恭维,也一样是为了他们此行所要商讨的大事平增一些信心。
“有这二人在福建、广东,鞑子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既然如此,东南之事,就要劳烦牧翁、李阁老、张侍郎、贺主事操心了。我三人,稍作筹办,三月当可出发解缆。不出不测的话,七八月份应当便能够到达贵州。”
这些人根基上都是鲁监国朝册封的爵位和任命的官职,但是现在却在为鲁监国朝的老仇家郑氏个人的胜利而喝采,竟无有涓滴的芥蒂。
钱谦益筹集银钱,由柳如是南下中左所送到郑胜利的军前,这份银钱陈凯也落到手一半。虽说于战事的裨益算不很多大,但是这份情意却还是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更加余裕了一些,由此也能够集结起更大的力量。
“……”
“有此大捷,乃是大木和竟成的才具、胆略的表现,老夫实愧不敢当。但是,这楸枰三局倒是已经获得了大木和竟成的认同,他们在闽粤两省的一系列大行动,也是在诸君的襄助之下,为此议平增些胜算。”
惠州府城位于全部惠州府的西南部,已经邻近广州东部的东莞县地界了。尚可喜接到垂危后仓促忙忙的带着部分藩兵前来策应,而非是全师而至,说到底还是不能留一做广州空城出来,以免呈现甚么不测状况。
“就是就是,另有耿家的藩兵,那可都是从辽东杀出来的骄兵悍将,也都是入了汉军旗的精兵,连续两次都是碰过甚破血流的了局,真是,哈哈,真是大快民气啊!”
此话言尽,世人也明白钱谦益这是在为他早前提倡的大力帮助东南明军的事情增加究竟根据。不过,不管银子是如何利用的,但是帮助到位了,明军在闽南和粤东的两线疆场上都获得了大捷倒是不争的究竟。由此胜绩打底,就算是朝廷问及也是有说法的。
“是啊,另有那陈竟成,如此多谋善断之辈,一样还是要到牧翁这里来问策。”
“……”
“贤侄?”
“大捷是不成多得的,更别说那陈竟成,竟然带着船队占了珠江口的那些岛屿,跑到尚可喜那狗贼的眼皮底下去收海赋,还不让尚耿二藩的海船出海,想想尚可喜和耿继茂那的副气急废弛的模样,真是痛快,痛快啊!”
“是啊,金砺的杭州驻防八旗,几次与王师比武,向来都是不费吹灰之力,这一次铩羽而归,传闻还丧失了很多的兵员,正巴巴的向虏廷求援呢。”
“钟厝,另有那螺河,福建王师面对如此凶悍的八旗军,竟也能做到两战两捷,实乃高天子庇佑啊。”
何如,贺王盛与江北的义兵首级,山东榆园军出身的平一统订交莫逆,这份干系是旁人代替不了的。不然的话,贺王盛亲身去贵州的话,压服的力度当是还要更大一些。
见了耿继茂,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青年王爷缩在密不通风的马车里,一团团的锦被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却还是是在冒着盗汗,神采惨白的坐在那边颤抖,对于他的到来完整没有半点儿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