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秀士仓促走下来,对姜钰屈了屈膝,存候道:“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姜钰道:“看来郑秀士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不但有故事,还很奥秘。
郑秀士道:“娘娘在此,那麽麽本该上前来存候。只是她前些年因为一场大火毁了面貌,现在面庞丑恶,怕吓着了娘娘,以是臣妾才让她先走了。”
姜钰笑了起来,看着崔充仪道:“充仪放心,本宫懂的。”
崔充仪是和她同时出来的,走到门口时,姜钰转过甚来,笑意浓浓的看着崔充仪,道:“崔充仪,我们也算有一段在冷宫相互搀扶的交谊,有没有兴趣,聘请本宫到你的宁安宫坐一坐。”
看来崔太后还是颇信赖崔充仪啊,向来都没有思疑过崔充仪能够站在宇文烺一边。不过偶然想想也不敷为奇,崔充仪是姓崔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何况崔充仪的生母还在崔家,崔太后如何也不会以为她会帮着宇文烺来对于崔家。
归正姜钰倒是不信的。
姜钰将宁安宫高低打量了一眼,宁安宫安插得非常素净,显现着崔充仪并不是一个细化豪华的人。
等出了宁安宫的宫门,内里的气候有些暗淡,乌云遮住了太阳,刮起了风,倒是一副想下雨的模样。
崔太后对劲的点了点头。
姜钰笑了笑,道:“这个宫人倒是害臊,见本宫来也不上前来请个安,本宫倒是想见一见秀士的这位老乡长甚么模样。”
姜钰对崔太后道:“臣妾明白,臣妾今后会与崔充仪多走动。”
这位据闻比来是宇文烺新宠的郑秀士,此时正在凉亭里背对着她,跟一个概约四十多岁的宫人说话,此时郑秀士身边并没有近身带着宫人。
姜钰在宁安宫坐了这一小会,然后拍了鼓掌站了起来,又对崔充仪道:“好了,本宫也该归去了,充仪有空,就来找本宫说话吧。”
姜钰笑着对崔充仪道:“崔充仪客气,冷宫的白开水本宫都喝得惯,充仪这里的茶如何会喝不惯。”说着端起茶抿了一口。
偶然候感觉崔太后也挺不幸的,她想算计宇文烺,反被宇文烺反算计了,并且她还不自知。
距隔开得远,姜钰并看不清那宫人的模样,只是感觉身形有些熟谙,一时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姜钰在景安宫呆得并不算太久,不过半个时候就出来了。
姜钰想了想,俄然出言喊了一声,道:“郑秀士。”
崔充仪赶紧打断道:“娘娘说的话,臣妾可一个字也听不懂。臣妾出来冷宫后,可向来没有见过谷莠。”说着又一副恨恨的道:“至于提及油,臣妾宫里产生了一件事倒是实在可气。莫名其妙的竟然少了一翁油,也不晓得哪个手脚不洁净的宫人连油都偷,如果让臣妾抓到,定然不饶。”
然后走啊走啊,晃啊晃啊,走到那里是那里,然后走到太液湖之西的临水亭时,却看到了郑秀士。
比及了宁安宫,崔充仪邀了她到榻上坐下,然后让宫人上了茶。
她那倾城冷傲的一张脸,之前也不晓得骗了多少的人,近身打仗了才晓得,甚么清冷孤傲,甚么冷若冰霜,底子就是逗比属性的。
崔充仪额头上堆起了三条黑线,你那性子叫清冷?
姜钰放下茶碗,又笑着道:“哦,对了,本宫还没谢过充仪。听谷莠说,在太澹神宫放把火还是充仪给她出的主张,放火用的油也是充仪借的……”
郑秀士回过甚来,见是姜钰,先是回过甚去再跟那宫人说了两句甚么,然后对那宫人挥了挥手。那宫人对郑秀士屈了屈膝,然后脚步仓促的背对着姜钰先往别的一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