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烟雾散去,大颠上人看清状况的时候,面前是另一个暗淡的天下,面前站着个身着暗红色褥裙的老妇,拄着拐杖,捧着个黑碗,内里盛着碗温汤。
巫山神君被大颠上人拦着,早就对付不了,本来是没有精力分神说话的,但听了朱梅的话,实在气得半死,当场揭露:“朱梅,你们想要谋夺小百莽天,天下昭彰、人尽皆知,现在却说这等无耻之尤的话,觉得天下人都可欺么?”
朱梅道:“你这是拿百姓为质,企图顽抗,我峨眉青城尽起雄师,正为挽救百姓而来!”
顾佐一边逃,一边转头邀战:“四个打一个,这叫堂堂正正?来来来,我们到那边去打,一对一公允决斗,让他们三个等着,我清算了你,他们再挨个上来也行!”
齐漱溟本来已经筹办好两仪微尘阵,只待启动,便可将顾佐封在阵中围杀,没想到顾佐又逃了出去,只得在前面迂回靠近,顾佐辩论之时也不插话,筹办重新将顾佐兜进大阵范围。
将大颠上人送进酆都天下,顾佐回身就跑,堪堪避过齐漱溟金光烈火剑和朱梅无形剑的进犯,同时扔下一句:“神君从速回阵,不要被峨眉青城的贼子拿去作质,到时候我就难办了。”
只是不管他如何退,这碗汤却如附骨之蛆普通,始终跟从在他胸前,大颠上人当即袍袖翻飞,击向黑碗。
隔着大阵光罩,目睹顾佐被齐漱溟等三仙一老围堵,看着本身二十姐单斗天灵子、妙一夫人等五仙,又见金蟹将军带着李十二合斗峨眉三仙,心中好生怅惘,悄悄下定决计,也要学习斗法。
二十姐当年和本身一样,现在不也成了一名大妙手了么?她能做到,本身为甚么不能?
顾佐大笑:“好一个代天惩办,我东唐有天庭圣旨,你们有吗?取出来看看!”
还是齐漱溟看得明白,出声提示他:“谨慎顾佐……”
在苦行梵衲做好筹办要大战一场的时候,他俄然跑了,将那柄所谓的天煞剑向苦行梵衲一扔,像条鱼一样从苦行梵衲身侧逃窜。
苦行梵衲也很凝重,思考半晌,也没想起来哪片海里有座叫宝山的处所,但这一天观战下来,不得不承认,顾佐是一个值得尊敬的敌手,因而又取出两个铁钩,向顾佐回礼道:“此乃列缺钩,为古仙列缺降魔之物,大小分合,有青蓝之华,顾太师请了!”
这一说话,手上就更慢了,被大颠上人击中左臂,顿时酸麻难当,巫山神君痛得惨叫一声,怒道:“郑颠仙,你敢伤我?我归去就奉告母亲!”
“树妖?你没死?”大颠上人眉头紧皱,又四周张望四周的山谷荒漠。
这句话固然很不客气,倒是真相,巫山神君被他挑明,也晓得本身持续下去恐怕真会好事,撇着嘴躲回了天都阵。
鱼鼓和玉环的击撞声中,顾佐挨近苦行梵衲,相距十余丈时站定,将一柄高阶飞剑取了出来,面色严厉:“此剑名天罡,剑长三尺六寸,炼于海上宝山丹炉,道友谨慎。”
朱梅在远处看得清楚,恐怕苦行梵衲又上了顾佐的当,当即大声道:“邪魔外道,大家得而诛之,和你讲甚么端方和道义?你有甚么资格谈公允,我等正教中人,正要代天惩办你这贼子!”
……
老妇将黑碗高举,送到大颠上人跟前:“老身是这酆都天下的孟婆,来,郑颠仙,把汤喝了,老身送你去阎城受审。”
朱梅道:“你那些罪过滔天的活动,莫觉得瞒得一时,能够瞒得一世,天庭一时失策,让你这贼子得逞,待将你拿下以后,统统恶疾必定昭彰!我峨眉青城也算是为巫江百姓除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