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已经很多年没有道观了,或许一百年,或者两百年?”法能望着湖上的渔舟道。
法能道:“白娘子有个妹子叫小青,她曲解了……”
细雨转眼成了大雨,水雾高文,将湖面覆盖此中,渔船画舫竞相遁藏,纷繁划到湖边。湖面上波浪翻涌,一名女仙踩着波澜自湖底而出,身着素白衣裙,肩上扛着一把油纸伞,望着顾佐淡淡道:“小女子与道门很有渊源,劝说道长一句,此处乃西牛贺洲,道长还是速速拜别吧。”
其间固然佛法昌隆,但神洲大地的百姓向来兼容并蓄,对于大多数人来讲,并不满足于一尊神明,乃至一群神明也满足不了,只要感觉不错,便能够归入本身的崇信体系,他们并不介怀在佛祖中间,加一个奎宿星君的位置。
法能谦善了两句,问:“道长是从那里来?东胜神洲?还是南瞻部洲?为何来我西牛贺洲传法?”
法能道:“恰是我师兄。”
金童玉女们面面相觑,赵香炉道:“其间距须弥山已然不远,周边佛法昌隆,在这里开馆收徒,馆主你肯定么?”
法能不知该如何接这话,只能续道:“我等修佛之人,当然情愿成全姻缘,那里会强拆鸳鸯?只是这对鸳鸯身份分歧,那白娘子为大妖,许宣是个普浅显通的读书人,人妖合璧,只图欢娱,我师兄发觉时,许宣已然将近油尽灯枯、命不悠长了。”
顾太师从谏如流,决定不去须弥山救人,金童玉女们都很欢畅,既然太师都退了一步,他们天然也就后退一步,没有违逆太师开馆收徒之意――只要不上须弥山,天底下就没人何如得了太师!
顾佐又问:“之前听过一个传说,关于许仙和白娘子的,不知是真是假,有无其事?”
法能道:“以讹传讹罢了。佛门广度有缘,就算是妖,只要不伤天害理,也一贯不会随便伤及性命……”
来者恰是白素贞,但保护西湖百年,向来只闻“白娘子”尊称,那里听人直呼其名过?不由神采一沉:“好妖道,本日拿了你,向佛祖交差!”
顾佐佩服道:“大师品德高洁,我甚感之。”
法能道:“师兄劝他们,只要许宣到金山寺修行佛法、增益精元和体格,只需白娘子至雷峰塔下消磨百年戾气,便能悠长下去,相濡以沫。”
顾佐只能纳谏:“唉,那就玩两天吧。”
遵循顾佐的意义,既来之则安之,都已经到了西牛贺洲,那就在这边待几天,提及来都是缘分。
法能问:“道长识得我家师兄?”
顾佐兀自啧啧赞叹:“本日当真不虚此行,见着了啊!来来来,去我通道观,与贫道说说你和许仙的旧事,自有你的好处……”
是以,通道观很快就有了一批信众,收了一批弟子。
顾佐大感兴味,盯着这女仙重新到脚打量个不断:“白素贞,你就是白素贞?有点意义!”
顾佐叹道:“不识好民气啊,贫事了解法海了。”
顾佐问:“这么说来,是为了救人?”
顾佐问:“这里既然是杭州,面前的湖应当就是西湖?”
法能道:“本来道长传闻过,确有其事。”
顾佐点头:“就算是伤天害理,只要放下屠刀,情愿转头,也有此岸可达。”
这个解释很无聊,完整没法律人佩服,但谁让他是星君呢?当前的环境下,天大地大,星君最大,他说甚么就是甚么。
知行道长也劝:“这里风景不错,玩几日就归去吧。”
这两个和尚,一个是本来灵隐寺的方丈慧远,另一个是百里外金山寺的方丈法能。
顾佐问:“那如何又水漫金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