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屋狭小,旁人难以插手,只能在一旁围堵。两人斗了一阵,萧贱仙体虽失,武功仍在,目睹这大汉武功比杨襄儿稍逊,若其他人皆有此技艺,杨襄儿势难幸免。刚想暗中动手,又听门口有人大喊:“店家,烫一壶酒。切半斤牛肉。”
因为晏婆婆去世,郭树临拜别,花镜月暂摄掌门一名。剑灵派众女见着郭树临,开端甚是欣喜,但见郭树临痴聪慧呆,疯疯颠癫,不由大皱眉头,问起启事,萧贱推说是服用六合双石而至。剑灵派诸女商讨一番,由花镜月出面,委宛回绝了萧贱。
此屋恰是萧家老宅,萧颜推开宅门,表示萧贱入内,萧贱望着门内,立足不前,回想前尘旧事,心境荡漾,过得好久,他不再踌躇,径直入内。
本来杨天辰借张献忠之名,雄踞四川,剑指陕西,势头极盛。他麾下大弟子李季栖则在令狐九剑帮助下,在家属夺权之争中弑杀兄长,跃而成为家主,宣布叛逆,将河南归入囊中。师徒间互为犄角,大有介入天下之势。
萧贱见她画蛇添足,欲盖弥彰,心下好笑,也不戳穿,当下深深一揖,道:“花女侠深明大义,鄙人替郭少侠谢过。”
说罢,他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向屋外走去。
众酒客还未有所反应,门口突入数名彪形大汉,个个凶神恶煞,身上染血,摆布巡查一番,不见杨襄儿踪迹,此中一人当下抓起一名酒客,吼道:“瞧见那小娘皮没有?”
大汉中走出两人,往萧颜身前一站,气势汹汹,道:“今儿这没有酒菜,你若想留下,大爷们就拿你下酒。”
杨襄儿兀自气鼓鼓隧道:“甚么本相?杨天辰为了一己之私,杀了令狐师兄,我不要如许刻毒无情的父亲。”
萧颜点了点头,接着神采一变,口中鲜血泊泊涌出,身子一晃,靠在身后棺材上,不断喘气。
萧贱细细辩白,皱眉道:“这是敏诗……她又涅槃了?”
正微醺之时,忽听酒坊外一阵兵荒马乱,继而一妙龄女子撞破大门,神采镇静,仓促夺路,今后屋奔去。萧贱虽醉眼昏黄,但仍一眼认出,此女恰是杨天辰次女,杨襄儿。
萧贱不知其企图,隐而不发,萧颜沉默半晌,忽而放声道:“因果,这两位女人与你有缘,你就眼睁睁放着她们不管吗?”
萧颜叹道一声,道:“你父亲并偶然杀令狐九剑,是令狐九剑求你父亲动手的。”
萧贱听他仿佛并无歹意,当下发挥异能,紧随在后。
杨襄儿粉面含怒,气喘吁吁,道:“我与杨天辰全无干系,不要你这背信弃义之人示好。”
旁人如蒙大赦,抢先恐后往屋外奔去。萧贱事光临头,不得不救,因而悄悄遁入虚空,静观其变。
萧颜神采凝重,道:“我身为血龙门光亮右使,晓得令狐门主平生夙愿,便是要助你父亲建立仁义佛国。但你父亲如果杀伐太重,即便得了天下,这仁义之名不免不保。故令狐九剑先动手撤除李季栖,夺了李家权势,再借你父亲之手,求得了断,如此一来,你父亲既得以将李家兼并,又得了大义灭亲之名,名誉涓滴无损。”
那群大汉相互使个眼色,分开摆布,向着屋后走去,杨襄儿目睹没法遁藏,一声娇叱,自屋后蹿出,长剑出鞘,化作一条银龙,向为首大汉疾刺。那大汉早有筹办,抽出腰间一柄钢刀,挡下这凌厉一击,技艺非常健旺。
他顿了顿,又道:“本来令狐门主想要比及篡夺天下以后,再使这李代桃僵之计,但无法他病痛缠身,寿命将近,唯有将打算提早。”
萧贱分开竹林以后,带着郭树临来到了剑灵派,求她们收留郭树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