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如蒙大赦,抢先恐后往屋外奔去。萧贱事光临头,不得不救,因而悄悄遁入虚空,静观其变。
杨襄儿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你莫要胡言乱语,替我父亲摆脱……令狐九剑若要寻死,为何不找别人,却找我父亲?”
末端,又加一句:“郭少侠乃是为了武林,故遭此难,我身为武林通道,自是责无旁贷。”
那酒客喝得人事不知,怎能答话?支吾半天,半句人话没有。那大汉见状,抡起粗臂,恶狠狠打了醉汉一个嘴巴,将那醉汉打出了几颗碎牙,就此昏迷畴昔。中间酒客顿时吓醒,见这些大汉残暴,大家自危,一怯懦之人指着后屋,道:“那……那女子跑到前面去了……”
萧颜点了点头,接着神采一变,口中鲜血泊泊涌出,身子一晃,靠在身后棺材上,不断喘气。
萧贱细细辩白,皱眉道:“这是敏诗……她又涅槃了?”
萧颜来到后屋,其他大汉见状,各出刀刃,齐齐砍来,萧颜夷然不惧,度量一人,单掌迎敌。只听“乒乒乓乓”,一刹时兵刃皆已落地,大汉们暴露难以置信之情,纷繁倒地,就连与杨襄儿相斗之人也未幸免。
萧颜苦笑道:“令狐门主修炼鬼域之剑,身躯腐坏,按说早该死去,但他强撑至今,已是苦不堪言,此次迫不得已猝然发难,与其说是求你父亲杀他,不如说是请你父亲帮他摆脱。”
杨襄儿自幼由令狐九剑照顾长大,可说是将他视为父兄普通,与李季栖也是自**好。当传闻家中产生如此变故之时,她一时气愤,将统统全见怪到父亲头上,这才离家出走,现在听萧颜分解明白,方才恍然大悟,泪流满面,向萧颜深深一拜,道:“多谢光亮右使耐烦开导,襄儿行事率性,几乎坏了父亲大事。只是……我那姐姐刚才被这些官兵掳去,烦请右使与我一同前去相救。”
这本是道理当中,萧贱高傲白她们苦处,因而不再打搅,携郭树临拜别。但刚行出剑灵派不远,花镜月便追了上来,满面通红,道:“萧藏獒先生,刚才门派高低定见,我不敢擅专,但我愿将郭少侠留在家中,善加照顾。”
萧贱将郭树临安设安妥,自此漫无目标,浑浑噩噩,浪迹江湖,偶有赶上不伏侍,便顺手相救,旁人问他姓名,他也懒得讳饰,答以萧贱。
正微醺之时,忽听酒坊外一阵兵荒马乱,继而一妙龄女子撞破大门,神采镇静,仓促夺路,今后屋奔去。萧贱虽醉眼昏黄,但仍一眼认出,此女恰是杨天辰次女,杨襄儿。
萧贱一听这声音,眉头一皱,自虚空探去,只见来人恰是萧颜,他怀中抱着一毛毯,其下似躲着一身形幼小之人,正向屋内张望。
杨襄儿神情一阵恍忽,扶桌道:“你……无凭无据,我为何要信赖于你?”
后屋狭小,旁人难以插手,只能在一旁围堵。两人斗了一阵,萧贱仙体虽失,武功仍在,目睹这大汉武功比杨襄儿稍逊,若其他人皆有此技艺,杨襄儿势难幸免。刚想暗中动手,又听门口有人大喊:“店家,烫一壶酒。切半斤牛肉。”
萧贱不知其企图,隐而不发,萧颜沉默半晌,忽而放声道:“因果,这两位女人与你有缘,你就眼睁睁放着她们不管吗?”
萧贱听他仿佛并无歹意,当下发挥异能,紧随在后。
萧颜不觉得意,道:“我也是情非得已,杨氏双姝与你很有渊源,如不是用她俩做饵,怎钓得上你这条大鱼?”
萧贱长叹一口气,道:“我来了,放了她们,你要单打独斗,还是要叫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