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燕苏脸被骗真的神采,燕海平决定信赖他一次。

老头子为大周交战平生,立下赫赫军功,残躯却不能安享暮年。燕苏现在是又气愤又绝望。

“好,给你一个月时候,凑够三十万两粮饷,此事便作罢;凑不敷,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燕苏刚想骂归去,一只充满老茧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老头子对他摇了点头,一脸的严厉。

“你们不就是缺钱嘛!十万两够不敷?一个月内我给你们十万两,你们不能让老头子上火线!”

“立即将这首《悯农》列入新编著的《诗书》中,传阅五州,朕要让统统的贵胄后辈都晓得稼穑的艰苦,珍稀粮食。”

两人并肩走出大殿,落日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孽子,住嘴!”燕海平大喝。

“任由措置!”

“少来品德绑架我家老头子,你们这帮文臣不是看不起武夫,自以为高人一等吗?那你们如何不去,去对火线缺粮少衣的士卒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啊!你们不过是欺负我燕家没有背景罢了!”

加上之前燕苏三天两端惹事,燕海平每天提着贵重礼品像个孙子一样上门报歉,传闻全部侯府的人现在都是稀粥咸菜度日。

有知己一些的地主能够会收四成的租子,大多地主都收五成,乃至六成的租子。再撤除二成的赋税,农夫手中只剩下二三成的收成,勉强能够充饥。一旦抱病甚么的,常常要卖儿卖女。

吃了个暗亏的魏绉只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堂堂户部尚书,竟然被一个小儿数落得无言以对,这无疑会成为帝都的笑谈。

“此人非平阴侯莫属!平阴侯乃我大周的镇海神针,有他在,就算粮饷拖欠个一时半会,冬衣迟些再发,士卒也乱不了。平阴侯爱民如子,分歧意加饷,想必不会回绝吧?”魏绉问。

眼看对方要怒羞成怒,燕苏只能直接摊牌:

姬红雪也是一筹莫展:“这可如何是好?”

“你如果凑不敷呢?”姬红雪问。

众大臣哈哈大笑起来。

“诸位,据探马回报,蛮胡已经在边疆集结了十万雄师,对云州虎视眈眈。是战是和,明天必须有个定论。”姬红雪担忧道。

王猛一声不吭地缩了归去。开甚么打趣,没有粮草就算了,还拖欠士卒的粮饷,士卒不造反就算好了,还兵戈。

大汉名为王猛,乃当朝镇北将军,世袭子爵。职位只比燕海平低了一级,算是现在军中的少壮派代表。

“陛下,前两日我种菜时有感而发,作了一首诗,就让我以诗来证明好了!”

“陛下息怒。”两个小侍女吓得瑟瑟颤栗。

蛮胡是北方的顿时民族,全民皆兵,每隔几年都会侵入云州,劫掠粮食和百姓。与蛮胡的对战中,大周输多赢少。

“不是方才收完秋税吗?”姬红雪问。

“来了!”燕苏立即警悟起来。

“国库空虚,没有赋税,如何兵戈?”魏绉讽刺道。

一首《悯农》,令姬红雪对燕苏刮目相看,默许让燕苏当个旁观者。天子都没赶人,其他大臣也就当燕苏不存在。

“放屁!”一声大喝,全部养心殿死寂一片。

“好一首《悯农》!此诗浅显易懂,道尽了稼穑的艰苦,发人深省,实乃传世佳作也!”姬红雪欢畅道。

“好,你且念来听听!”姬红雪来了兴趣。

“我,分歧意!”他犹不踌躇地站了出来。

燕苏却不管那么多,气愤道:“老头子一把年纪,你们要他上火线,这是要把他往死里整啊!甚么非他莫属,本朝两位老国公犹在,甚么时候轮到他当甚么狗屁镇海神针!”

“薛大人!”姬红雪点名道。

“燕苏,这诗何名?”姬红雪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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