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可受不起。”
“你们要干甚么,快放开本官~!”
东长安街,一名名着亲礼服,佩雁翎刀的锦衣卫旗校,在所属百户、总旗、小旗官的喝喊下,速率极快的奔驰着。
京营?!
听到动静的兵部尚书崔景荣,皱眉走出公事房,在晓得锦衣卫闯进兵部衙署,心底生出怒意,在一帮职官的簇拥下,就去寻田尔耕他们。
“见过大司马。”
“许千户,这些话就别说了。”
“大司马,你说此人做些甚么不好,非要小偷小摸的做些腌?事呢?”田尔耕拍了拍所穿飞鱼服,似笑非笑的看向崔景荣,“皇上的脾气如何,满朝文武谁不晓得?国朝碰到的难事还少?有司动辄就向御前呈递奏疏,请拨内帑银,看起来不是朝政需求内帑银,而是有些人需求内帑银啊。”
落在身后的许显纯,望着田尔耕的背影,听到田尔耕所讲,嘴角微微上翘,内心不住的嘲笑。
“都谨慎点,别撞坏兵部的物件。”
崔景荣神采微变,仿佛想到了甚么,这不对啊,前两日天子不还调拨内帑银,给京营补发拖欠的兵饷吗?
“喏!!”
兵部衙署。
一时候兵部衙署内哄作一团,兵部尚书崔景荣面色丢脸,手重微的颤抖着,瞪着田尔耕、许显纯他们。
“大司马还不晓得吧。”
田尔耕笑着看向崔景荣,“不过本千户要劝劝大司马,皇上看了英国公、孙协戎联名呈递的奏疏,但是大怒不已,这两日,被召进宫的那帮勋贵,可一向都没见到皇上。”
“喏!”
“让开!锦衣卫办差!”
田尔耕似笑非笑,出言打断道:“我们是锦衣卫的千户,管好各自的一亩三分地就好,京营也好,勋卫也罢,那都不是我们要操心的,咱这个天子亲军的名号啊,那就是震慑外朝文官的刀。”
“你们锦衣卫实在是太猖獗了。”
田尔耕挎着绣春刀,腰板挺直的站着,对摆布锦衣卫旗校说道:“我们是来兵部办差的,不是匪寇进城,莫要节外生枝。”
“我兵部就没下驾贴,你锦衣卫办的甚么差!”
“这些不是我等要考虑的事情。”
田尔耕呵呵笑道,打量着崔景荣,从怀里取出一枚令牌,“奉陛下口谕,特来兵部缉拿罪臣。”
看了田尔耕一眼,许显纯笑着上前,紧握所佩绣春刀刀柄,打量着崔景荣说道:“在我等奉诏分开锦衣卫衙署前,附属皇家近卫都督府的勋卫,就奉诏去了中军都督府,而不久前,英国公和孙协戎,就命京营游击以大将校赴中军都督府述职。”
“田千户,此次我等去兵部拿人,只怕京中的风波将减轻啊。”
“奉天子口谕办差,滚蛋!!”
田尔耕、许显纯相视一眼,无不暴露笑意,朝走来的崔景荣抱拳一礼道。
想这些多余的事情何为,把该办的差事办好,不就行了!
说着,田尔耕一甩马鞭,胯下坐骑吃痛下奔驰。
田尔耕眼神如炬,骑马前行道:“朝中文官再如何闹,那有皇上管着,锦衣卫是天子亲军,皇上要我等做甚么,那只要奉旨行事,别忘了,分开锦衣卫衙署时,中军都督府外堆积的勋卫,但是紧随那批京营的武将的。”
说着,田尔耕伸手表示,“给本千户按名录抓人,把触及京营事件的那批职官,一个不留全给拘系起来。”
“快点!”
东长安街上回荡着马蹄声、脚步声、喝喊声,这些呈现的动静,令翰林院、宗人府、吏部、工部等有司都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