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那老头所言,博洛大将军这密令乃是十多天前收回的。而出闽门路已皆被敌封死,大将军变更福建统统潜于明军中的细作,想尽了体例,直到明天赋将密令送出杉关。
半晌后,刘光弼听到火炮轰鸣响起,回身返回中军大营,又唤来陈升、李全等部下军官。
面前明军在白塔河一带修建的防地更是夸大,一丈多高的土墙已建起两道,壕沟、木棘更是不知其数。
他抬眼望向远处的明军防地,模糊可见密密麻麻的小斑点正在那繁忙着。他晓得,那是大量明军在挖沟筑墙。
戴修远闻言只得叹一口气,建虏在贵溪下流屯粮之地独一不到两千人驻守,若他手里能再多个千余人,定能一举烧毁这些粮草。
郭维经本就是吏部任职,江西吃紧时受隆武所命募兵,却也没想着方法兵兵戈,故而二话没说便让戴修远本身去挑人了。
实在自长城沿线起,明军便是这套故步自封的打法,却向来没能挡住建州铁骑的脚步,他们一起退至江南,仍就是挖沟筑垒守城,极少勇于主动接战,是以屡战屡败。
戴修远点了点头,“虽不如烧其粮草,但也聊胜于无。”他谨慎翼翼地退到土丘前面,这才快步往本身虎帐而去,“今晚便来烧了建虏弹药。”
他先是叮咛陈升整聚全数步、骑主力于阵前待命,三日以内必取白塔河,又令李全带人将囤于铅山的火药、弹丸等物运至营中,克日战事必耗损甚大,以备其用。
杨廷麟皱了皱眉,摆手道:“行,就一千五吧。”
如果平常,刘光弼对此倒也并不在乎。他手中有二十多门大炮,只要架在阵前渐渐轰,迟早能攻破明军防备工事。
“是!”
“胡进、张鹏,”他对身边家将使了个眼色,“四下看看,务必谨慎。”
是夜,北风。
密令要求他最晚于六月中旬之前兵至杉关西侧,共同阿济格两面同时夹攻杉关,务求速夺关隘,使两军汇师。别的,大将军还叮咛他要多备粮草,阿济格雄师困于福建多时,恐粮草已难觉得继。
刘光弼见那送信的老头随士卒拜别,神采却逐步凝重起来。
……
戴修远忙俯低身子,抬眼望去,只见十来名清兵正排着队非常懒惰地从他们面前二三十丈处颠末。
待转过一座土丘,戴修远判定该当已间隔敌营充足远了,正欲伸展一下筋骨,忽闻一名家将低声道:“大人,有建奴!”
“大人,再多二百人可好?”
待诸将分开杨廷麟大帐,戴修远又折返返来苦劝一番,但杨廷麟不谙兵法,只求不出岔子,是以仍对峙死守白塔河的计谋。
只是眼下要用十天时候达到杉关,却不能如之前那般好整以暇了。贰心入彀定,只要大炮轰开缺口,便令雄师一拥而上,以搏斗战遣散明军。
“火药?”戴修远面前一亮,忙问道,“估计能有多少?”
半晌,二人前后返回,皆言建虏搬来大量木箱、麻袋置于营后荒地中,以油布覆盖,堆积如山,远处看得不甚逼真,但极像是火药、铁弹之类。
便是他率军入广信府以来,都已攻破了五道这类防地,推动百余里。
“将军,”一旁部将陈升上前拱手禀道,“大炮皆已筹办安妥。”
杨廷麟被他缠得头大,思忖郭维经部下新兵战力甚弱,在先前几次战役中均感化有限,便拨出千余人倒也无妨,因而点头道:“便自郭侍郎部分出一千三百人由你统帅。”
“回大人,虏粮仓西侧亦建有哨塔两座,守兵甚是警悟。”
“约莫四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