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之下他只能顺着建虏行进的方向朝东奔逃,此时连吓带累,只感觉腿肚子转筋,而身后虏军却还是不依不饶地紧追不放。
“这、这又是谁啊……”李石头惊得面如死灰。
行军兵戈,撤退绝对是一门技术活,特别在夜晚更是如此。
“紫气东来!”
直到一枚炮弹激起的泥土扑了他一脸,这才不敢再踌躇,急令全军撤退。
他乃是曹宏祖所部百户,夙来有些小聪明。今晚虎帐遭袭,曹守备率军向北逃去,贰心中合计,建虏定是追大队人马而去,若跟曹大人走,保不准会被追兵取了性命。
待明军大炮第三次响起,他部下五百马队已嚎叫着冲了出去,转眼便到了敌阵百余步处。
赵初二听闻远处沙哑的吼声愣了一下,“来、来干啥?”旋即他便反应过来,转头就跑。
谁料虏军竟斗志全无,身后一百余名骠马队追至,簧轮短铳乍响,立即便吓得鬼哭狼嚎,跑得愈发冒死了。
几近毫无停顿,远处铳声再次响起,在第一轮射击中幸运存活的数十骑随即便没了动静。
比及龙卫军大队步兵列队赶到,毫不吃力地缴了虏军兵器,又费了好大劲才将这些瘫在地上的败兵集合在一起。
他随即号令道:“传令,龙卫军步、马队马上解缆,随我去声援姜正希。
“百户大人,虏贼还追在前面,”一名矮瘦的明军士卒抱着几近和他普通高的火铳,苦着脸道,“要不,我们便降了吧……”
顾炎武随即迷惑道:“据这些建虏供述,竟是那队明军主动袭劫清虎帐寨。莫非姜总兵有甚么破敌之策?”
“放屁!”赵初二气喘吁吁道,“老子家里另有良田二十亩,妻儿长幼八口,降了虏,段德安怎会放过他们?”段德安乃是他卫所里另一百户,与他素有仇怨,此次使了些钱,并未随军出征。
“可我……”
但是让他惊奇的是,明军大炮再次收回吼怒,那炮弹倒是落入他的步兵阵中,竟似并未发明数百马队直奔他们而去。
卖力追敌的骠马队到厥后连砍都懒得砍了——清兵全都趴在地上,马刀实在够不到。
因而他带了本技艺下二十来人,趁乱偷偷朝南边逃去。不料刚跑出没多远,就碰到能稀有千建虏从侧面袭来。
而龙卫军这边,朱琳渼见清军还没如何着便轰然退去,却担忧此中有诈,只让两个连的骠马队自后追击败军,还派了两个连的龙马队于他们侧后保护。
张应梦判定那火光间隔本身最多不到一里远,就算明军是燃烧火把假装,这纵马一个冲刺便至的间隔,等本身的马刀砍翻了那队炮手,明军恐怕连火把也还没点起来。
“大人,这么说来虏营东侧另有一队明军。”张家玉一旁拱手道,“姜总兵或就在彼处。”
只是赵初二一起向东逃,正和他们行进方向分歧,是以竟如他们一向“紧追不舍”普通。
……
张应梦的步兵在炮击之下已有三四百人毙命,本来他们看到己方马队冲了上去,只道随后便能处理那些可骇的大炮,是以都提着一口气跟主帅向前。
“李石头,我可奉告你,鞑子好男色,特别是你这般肥大的。”赵初二沉声恐吓他,“细心你被卖到北边荒山里,给人当男妾。”
“曹宏祖?”朱琳渼看着面前几名建虏军官,问道,“那姜正希所部安在?”
赵初二说着看了眼身后追兵,心中倒是甚苦。
明军的大炮却涓滴不包涵面,仍在以极高的频次倾泻着炮弹。张应梦进退维谷,实则心中也极其惊骇会有铁球落在本身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