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册是本身亲手一笔一条记的,内里有些猫腻也只要本身清楚,那帮伴计拿的不过只是一小部分的封口费罢了,堆栈的大头早就落在本身的手上,只要本身躲得过此次灾害,凭着本身捞的这些银子,本身也能舒舒畅服地过完下半辈子了。
“这……”方掌柜俄然有些没底,这个数量跟本身算过的数字竟然一点也不差,但是他是如何晓得的呢?
“最奇特的还是这第三年的帐……”何家安悄悄拍了拍纸,目光锁定在方掌柜的身上,缓缓地说道:“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遇,你……就没有甚么跟我说的吗?”
这么快就看过了?
“只是一些吗?”何家安面无更让模样,让方掌柜内心顿时也慌了起来。
第二天,堆栈刚一开门,方掌柜便给本身泡了壶茶,舒舒畅服地往太师椅上一坐,脑筋里想着该联络一下哪些掌柜的时候,本身就感觉室内的光芒俄然一暗。
获得这个动静后,方掌柜端坐在椅子上半天都没吭声,脑筋里想冒死地想着对策,如果李四郎这小子真的去陈府告发本身该如何办,那些本身吞下去的银子,本身可不想这么等闲地吐出来。
“呃……”方才的笑容还没还得及消逝,方掌柜脸上的神采顿时凝固住了,想了想嘲笑道:“应当是物价上涨的启事,以是比平时的支出多了一些。”
“这个……”方掌柜顿了顿,点了点头:“对。”
何家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方掌柜方才坐的太师椅上,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翻开以后念叨:“这本帐册一共记录了两年零二百四十三天的帐,内里的每一页第一笔笔迹都是不异,以是我能够以为这本帐册满是由方掌柜所写,对还是不对?”
陈月英都没说话,方掌柜天然也不好说甚么,只是讪讪地笑了笑,便不在开口。
到了这里,也只要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一条路了,只要本身甚么都不认,那他们就拿本身没任何体例,想到这里方掌柜一咬牙:“帐上记得清清楚楚,姑爷如果有甚么迷惑,查帐看便能一清二楚。”
“这……”方掌柜内心悄悄叫苦,谁曾想到本身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便被何家安给抓到了把柄,脸上的神采有些难堪,俄然伸出一只手,不轻不重地扇了本身这么一耳光,然后苦笑道:“姑爷你有所不知,明天你们不是要查我们的帐吗,我这内心就有些不太痛快,以是方才一顺嘴就说错了话,您大人大量,千万别跟小的普通见地。”
“好,那我们接着往下念。”
“……第二年,支出四千零八百二十三两七钱,哟,这支出没少增加,看来方掌柜也算是一名有才气之人。”
那么厚的帐册,方掌柜才不会以为短时候内就能清算得清楚,本身还深思着要不要联络一下别的陈记的掌柜,一起向陈家发难时,有人却先动手为强了。
要不……逃?
“本日本店不开门,想住店的话换一家……”正想到关头的时候,思路却俄然被打断掉,方掌柜一付不耐烦的模样挥了挥手,闭着的眼睛微微睁了开,只是看到那张诡笑的面庞时,本身忍不住地打了个颤,赶紧站了起来规端方矩道:“本来是大蜜斯和姑爷驾到,有失远迎,罪恶罪恶。”
任凭他想破头,也不以为何家安单凭一天的时候就能把帐册查完,想到这里,方掌柜一付有恃无恐的模样,悄悄哼了一声,一脸无所谓地说道:“还请姑爷斧正。”
“不敢,不敢。”方掌柜对劲地笑了笑。
何家安抬眼瞄了一眼,接着又说道:“这支出是增加了,但是支出增加的倒是更多,足足有一千一百多两,我能不能问问方掌柜,这多出的四百多两银子,你都做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