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这个永历,当真是不让人费心啊!
“成仁,那位沐郡主,不知你是如何安排?”
点头苦叹口气,朱明忠的内心一时候竟然五味杂阵起来,这朱由榔也未免太成心机了,在眼下这类时候,还不忘玩弄甚么“帝王心术”,实在是……可悲至极!
“哦?教员,为何这么说?”
莫非,这就是命?
“哎!”
“如何安排?”
看着正在喝茶的朱明忠,朱之瑜直接说道。
“今上啊……”
江北的初春还略带着些许寒意,不过这个时候,已经不需求烧起地下的暖坑来取暖了,不过偶然候,偶尔的朱明忠还是会叮咛人把暖炕烧起来,只不过不像夏季里烧的那么暖。
而现在,他们却又有自相残杀,这是多么的讽刺,大敌未靖之前,大明内部却又一次堕入自相残杀的地步。
深吸口气,朱明忠的表情变得沉重起来,到时候,莫非真的要兵戈相向吗?
“成仁,淮王世藩,另有先人在,其世子朱由桂尚存于世,目下正居于南京,为延平奉侍。虽未袭藩,倒是淮藩之世子,按理应由其担当淮藩,只是现在今上封成仁为淮王,天然有缔其藩之意,如此一来,只恐怕必然会引发延平不快。”
莫非真的要自相残杀吗?
“梦里相逢西子湖,谁知梦醒却恍惚。高坟武穆连忠肃,添得新祠一座无。”
至于李定国,助其取攻广州,就是为了令他有力影响朝廷,何况,即便是其故意,恐怕也有力调派海军,远征台湾,毕竟这海军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练习出来的。在统统人中,独一能让朱明忠担忧的,就是郑胜利,不但仅是因为郑胜利有海军,而是因为两人的地盘相邻。
在朱之瑜的面前,朱明忠并没有称“本王”,乃至,现在他还没有适应从“经略使”至“淮王”之间的窜改。
表情略显降落的朱明忠,冷静的走到窗边,他推开了玻璃窗,在那北风吹入室内的时候,那春夜的略带寒意的轻风让他的心魂一清,望着满天的星斗。
比拟于张苍水也好、郑胜利也罢,成仁才是真正看重大局之人。当初被逼远走江北便是如此,而现在……今上啊!
内心忧?着,对永历的不满也在朱之瑜满盈出来。
教员的话让朱明忠只是略点下头,心底倒是不如何附和,所谓的依靠,不过只是仰人鼻息罢了,正如当年隆武封郑胜利为潮王普通,正因为当时隆武只能依托郑家,只是其坚拒不受罢了。如果永历仰郑氏鼻息,齐王、楚王之类的名号,指不定早就落在了延平的身上。
“教员……”
“教员,你看这大好国土……我辈又如何能忍其沦于腥膻!”
这才是朱之瑜在得知朱明忠被赐封“淮王”后,吃紧的赶过来的启事,这个“淮王”于大明来讲,但是带有别的人含义,别的人只看到了朱明忠身为“淮王”后的高贵以及开设幕府的自主,却没有看到这背后的隐患。
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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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朱明忠的语气变得有些降落,
“前次因为苍水一事,门生已经与延平近乎分裂,这一次……”
“实在,教员,说实话,不管今上如何筹划,于明忠看来,都不敷为患!”
至于本身这个淮王……又有甚么大不了的?
放下茶杯,朱之瑜笑看着面前的弟子,语气中带着调侃的味道,不过在调侃之余,他的心底倒是掀起了一阵波澜。
这才是朱之瑜之担忧的处所,身处这个乱世,就是皇上也不过只是大旗,真正的隐患是甚么?是手握重兵的将领,如成仁、如苍水、如延平,乃至就连武昌的李子渊,一但他们之间产生冲突,可不但仅只是嘴巴上说说,到时候,两边定会兵戈相向。现在上的赐封,在朱之瑜看来,无疑就是在挑起朱明忠与郑胜利之间的冲突,很有能够会引发两人兵戈相向,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