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箭!”哈承嗣大喊。

守城的兵卒见没法反对,四散奔逃。

“这彭家人倒是会享用,大帐装潢的比俺家宅院都精彩。”索三戒刚过坐在席上,就出言恋慕道。

哈承嗣留下一队人马看管城门,策应韩璞入城,本身则带领剩下的骁骑军直奔郡守府。路上接连碰到两队巡城兵卒,全被哈承嗣带人杀散,不一会就冲到了郡守府前。哈承嗣一挥手,部下们绕宅而奔,就将彭元恭的宅邸团团围住。

宋沛笑道:“少将军放心,金城已下,彭元恭业已授首。”

被称作呼延刺史的人,乃是匈奴汉国的秦州刺史呼延寔。此番彭元恭与匈奴人相勾搭,恰是由呼延寔率兵。只见他听了摩毒鹿的话,不觉得意地笑道:“我匈奴三万雄师所至,还能由的他不成?”

韩璞一摆手,弓弩都停了下来。他骑在顿时,俯视着彭元恭,道:“彭将军,投降吧。”

“哈哈哈哈哈!”彭元恭笑道:“大将军?甚么大将军?若不是中原板荡,晋室鼎迁,那里轮获得张氏统御凉州?”

刹时,又是一阵箭雨射了出来。

本来就在张骏走后,韩璞便当即命令,让参军陈珍关照大营,本身和哈承嗣带领一千五百人马去夺金城。守城的金城官兵应当是已经被策反的彭氏人马,远远见到中军的灯号,便仓猝要升起吊桥、封闭城门。

韩璞让哈承嗣退下,大声喊话道:“彭元恭勾搭匈奴,意欲谋反。大将军有令,只诛首恶,其他人等,投降免死。”

“哈哈,不急。”呼延寔对劲道:“彭氏自发得得计,吾猜想他是欲让吾麾下人马同那韩璞老儿拼个你死我活,再坐收渔翁之利。可俺偏不让他如愿,再等等吧,让彭韩二人先打起来再说!”

又道:“如果你肯投降认罪,吾自当押送你回姑臧城。大将军一贯仁厚,念在你为大凉效力多年,且没有变成大祸的份上,说不定会饶你一命。”

“嗯?”张骏一挑眉,问道:“产生了何事?”

顿时,彭家亲兵纷繁倒地,彭元恭也身中多箭,却仍然矗立不倒。

“内里的人听着,彭三郎已死,金城大营皆降。尔等还不快快出来!”

没等他把这大逆不道的话说完,哈承嗣抬手便是一箭,正中咽喉,锋矢透脖而出。

金城内,纵马声、喊杀声不知惊醒了多少还在梦中熟睡的百姓,胆小的站在院中、门后听动静,怯懦的则躲到了床下瑟瑟颤栗。

却说张骏这一觉睡得昏入夜地,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与此同时,金城以东百里外的一处小山坳里,三万匈奴雄师正在修整。

只见他从得胜钩上摘下长枪,猛地向前一投。那枪借着马力,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奔城门。“噗”地一声,将一前一后两个士卒穿成了一只串儿。

“且觉得就只要你们会放箭不成!”哈承嗣高喊:“来人,给我放火。”

哈承嗣号令军士架起木梯子,很快,两个技艺敏捷的军士就翻墙而入,翻开了大门。哈承嗣带兵突出院中,却不料驱逐他们的是从内院抛射出的一阵箭雨。

张骏止住闲谈,问道:“金城环境如何?”

“放箭!放箭!”彭元恭怒喊。

他幕下宋沛、索三戒另有江宛前来拜见,四人便在已死的彭三郎帐平分宾主落座。

江宛也比划几下,意义倒是很浅近,不消翻译张骏也能看得明白:“有钱也要有命花才行。”

“噢······”公然不出所料,看来本身这一睡错过了一场好戏。

“装潢再美又有何用,还不是被主公一刀取了首级。”宋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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