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争辩半天,没有结论,秦浪川摆摆手道:“小豪,你是甚么定见?”
常思豪在天花板上听得逼真,心想在本身故乡,每赶上官老爷出巡,大家怕得要死,街边一跪一片,没想到江湖上的人,竟然能让官府也惧上三分,真是出了奇了。又想:“他奶奶的,我现在算不算江湖中人?哈哈,如果走在官老爷面前,能让他也内心犯个颤抖,那可好玩得紧了。”
“晓得啊!如何不晓得?”马林成道:“那火光但是不小,我在营中都瞥见了。”
秦绝响道:“谷大叔说的对,这于巡抚不是东西,左手拿着咱的银子,右手玩弄我们玩,把秦产业何为么了?甚么民族大义国度兴亡,他朝廷官员都不放在心上,我们又何必出阿谁头?老百姓见鞑子一来天然会跑,官兵们爱战不战,管它那事!”
马林成哼了一声:“牙全笑掉又如何,那些人武功高强,万马军中或许能以人多胜之,但他们要想夜潜床边摘咱的脑袋,那可也是轻而易举如同探囊取物。你常日里不也和那秦浪川打得炽热?恐怕友情比跟兄弟还深些哩!”
常思豪肃立听着他们你来我往论辩,眼睛不离秦浪川,见他白须一角微微斜着,似一向在淡淡嘲笑,暗想:“他这嘲笑是冲着谁?是冲陈大哥这番话么?看来多数他是不想着力的了。”
马林成一笑:“老兄啊,你又和兄弟逗趣,道我脑筋被人开壳当豆腐吃了不成?那些江湖人个个悍勇非常,动起手来一个顶百个,他们之间相互斗争,说实话,老子连热烈都不敢看,我们的威风,只可冲百姓使使,这帮人倒是动不得的。”
于耀庭道:“又赌?哥哥年纪大了,哪比得上贤弟你的悍勇耐久?恐怕赔了银子,又没面子。”马林成大笑:“于兄忒谦!”屋内狎浪之声一片,常思豪面前顿时闪现出两个肥腻男人嘴角流涎,搂着如花少女高低其手的景象。
秦浪川瞅瞅他的眼睛,嘿了一声,似已心照,挥手道:“不必争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明日再说!”
常思豪一笑:“我哪懂军政之事?没有定见。”
谷尝新道:“大同是边防重镇,这些年来都是风口浪尖,分舵在运营上也有题目,进项甚少,不如让安舵主他们南撤返来算了,二总管可出去虚张阵容,若真要协守城防,岂不是让于巡抚对劲?饶着被操纵,还要被他看笑话,太也不值。”
陈胜一皱眉道:“大好国土,岂可等闲沦于蛮夷之手,大同一线乃是核心樊篱,此处藩篱突破,雄师直捣京师,天下大乱,国将不国。鞑子马队飘忽不定,向无耐烦,只要顶住打击,打上耗损战,他们必不能久持。再者说我们是兴仁义之师救民助国,于巡抚那点小人之心,不堪之论,何足道哉。”
秦浪川和陈胜一在踏云亭中下棋候着动静,秦绝响一袭红衣顶风而立,谷尝新、莫如之二人也返来了,侍在中间。听完汇报,秦浪川沉默不语,将手中一个字条递过,祁北山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的是:俺答提兵十万东来,估计玄月即至大同。落款是安子腾。祁北山知这是大同分舵主的飞鸽传书,看来敌情失实,道:“于巡抚此计甚毒,敌军势大,我们派人出去送命无疑,但若不从,恐怕亦有大费事。”
于耀庭笑道:“亏你还是总兵官,这话若让别人闻声,难道要笑掉大牙?”
于耀庭道:“这对双生姐妹年方二八,差人自奴市买来,尚是处子之身,本日请贤弟过府,一为商讨大事,二是特请弟来尝鲜。”马林成嘿嘿一笑:“大事若不成,鲜恐也就尝不着了。”于耀庭笑道:“贤弟拿哥哥高兴,于或人何时那样吝啬过?”只听娇声颤抖,马林成似已将此中一女搂在了怀里,淫笑道:“于兄,还是你晓得兄弟的心机,今晚我们痛痛快快玩它一场,双蜂共戏并蒂莲,来个赌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