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都苦笑连连,点头感喟。乃颜还未得知忻都遭贬的动静,见状为之一怔,道:“来,快坐下,跟我们说说。”
照理说,两军对垒,没有给另一方洗尘的事理,但此时两边还未正式撕破脸皮,忻都和乃颜等人又是族亲,他还真的没有来由不去。
忻都扎下营盘,埋锅造饭。饭还没等做熟,乃颜已派人请他和琪到乃颜的汗帐,乃颜要为他们洗尘。
程越浅笑不语。贰内心有一个大奥妙,谁都没有奉告。实在他用心逼反忻都,就是为了拔擢一个本身能影响的人掌控高丽,为他将来要做的事布下暗桩。
忻都鼻头一酸,打了几上马,很快来到汗帐前。
程越也在马车里望着内里的风景呆,完泽见他好久不一语,悄悄推了他一下,道:“王爷,在想甚么呢?”
忻都道:“这还不算,乃颜汗记得我的儿子琪与高丽的安平公王璥的女儿王绣已经订婚这件事么?”
忻都还未到乃颜的汗帐,远远地就瞥见乃颜与部下诸王一齐在帐篷外相候,程越何时曾给过他如许的礼遇?
囊加真当真隧道:“王爷保举的人才都是一时之选,刘复亨在父汗那边也早就挂了名,王爷该说就说,父汗如何也不会猜忌到王爷头上。”
完泽笑道:“王爷仿佛很不喜欢忻都?”
完泽一怔,笑道:“王爷想饶过乃颜么?”
程越道:“此事父汗如何想不首要,首要的是我能替他处理掉乃颜这个大费事。忻都在高丽很不得民气,与乃颜还一贯有勾连,你感觉会有报酬他喊冤么?就算父汗感觉忻都有些冤枉,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替他申冤。”
乃颜愣道:“你们两家不是只等着结婚了么?程越也能搅合出去?”
乃颜大怒,道:“程越这是公开与我宣战了么?你是我的族亲又如何样?”
忻都跳上马,与乃颜紧紧拥抱了两下,笑道:“乃颜汗,我们有两年多没见了,你还好吧?”
完泽恍然大悟,鼓掌道:“王爷如许一说,我才终究明白了,忻都真是该死!”
乃颜笑道:“好,好得很,你来了我就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