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口头上的便宜是赚到了,可有一点,清露还是得承认,程一针说得是对的,那就是,她现在能赚得都是小钱儿了,还是不肯定的小钱儿,这不免让她感到有些愁闷。
不过,为了嘉奖程一针的“献身”精力,清露还是送了他十来斤干木耳,没想到这家伙得寸进尺,“我那宅子今冬的蜂窝炭,也都从你们家拿了。”
这阵子家里的花消,靠得都是秦怀恩在采参、清算山时顺手打猎的支出,至于秦怀恩打柴的支出,根基上都用来买草料了,能够说,清露此次购粮是竭尽所能了,幸亏,到了现在,家里也没啥大花消了。
因为木耳本身没啥特别的味道,做法儿还是很多的,清露这两种是最浅显的。
清露先是对程一针瞪眼,“我可不感觉几十两银子是小钱儿,我就是喜好银子,如何样吧?”又说,“就算不赢利,我也欢畅,人们的餐桌上又多了一道甘旨,今后乡亲们也多了一个来钱的道道,有甚么不好?”她还记得栓子爹说的话,八十多两银子,一年就能赡养一百多口人。
更首要的是,清露现在已没啥好点子了,不管是帮金饰铺和绣坊设想图样,还是帮曲少店主设想玩具和家俱,她都到了神思干枯的境地,而最后卖图样获得的这笔银子,都被她凑上拿去赎玉蟾了。
赵店主千恩万谢,越和清露相处,就越会发明清露的优良品格,永久是这么的坦诚,不该赚的银子,从不贪婪。
程一针晓得,实际上清露最记恨他的是,他对秦怀恩说清露抱病是累的,成果清露被囚禁了好几天。
山区的农夫们在农闲时节打猎,一向是很首要的支出,偏生因气候的原因,农闲时节还比旁的处所要长,以是根基上每个村里都有些打猎的妙手,当然了,这类妙手是和浅显的庄稼汉来比的,和秦怀恩如许的山大王是没有可比性的。
清露第一个击掌喝采,“说实话,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鲜木耳,都是吃干的,吃前颠末泡发,另有,用凉水泡最好!”
程一针笑得哈哈的,点头晃脑地对清露显摆,“闻声没有,清露,这赚大银子的终究要脱手了。”仿佛秦怀恩是他的统统物一样,可也得承认,他一向是从秦怀恩的收成中赢利最大的那一个。
程一针酸兮兮地说,“我说清露啊,这么几个小钱,你也要赚,成心机吗?”
她和秦怀恩结婚前的银子都建屋子血拼了,结婚后的都买粮食了,日子再一次过到了捉襟见肘的境地。
赵店主提出收买清露的干木耳,清露想了想,要了和干猴头菇一样的代价。
“这个代价是有点贵的,”清露很诚心肠对赵店主说,“但本年不是没人有嘛,你也能够卖个新奇,少赚不了银子,比及来岁代价天然会下来,但在我的印象中,木耳的代价应当和榛蘑差未几,不会再低的。”
因为试吃木耳这件事儿勾起了统统人的猎奇心,第二天清露起床时发明,不但明天程一针试吃时在场的人都来了,就连传闻了这个动静的赵店主也来了。而直到此时清露才晓得,她和睿儿已成了唯二没吃过木耳的人――不但家里人,就连郭掌柜和那些伴计们都吃过了。
立时,包含清露在内的四小我,看向秦怀恩的双眼都绽放出了炽热的光芒,他们没法想像,单枪匹马就很强的秦怀恩,在有了帮手后,会强到甚么程度。
清露现在手头有很多银子吗?答案是:没有!
想到人家程一针的药童压出来的蜂窝炭,比程一针需求的多两、三倍,清露也生不起气来,就随了程一针,但这也成了程一针在清露面前的“把柄”,有事儿没事儿就拿出来和程一针算算小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