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雷隆!”也是巧了,邓氏这边气呼呼地骂完,那边一道明晃晃的闪电把天空划成了两半,紧接着响雷就震得世民气中一惊,奶奶的,该不会老天爷真是听到邓氏的话开眼了。
申婆子本年五十多岁,住在外渔巷一巷的最边上,丈夫丁老头早就病死了,膝下有两儿一女,现在两个儿子都已经娶妻生子,独一的女儿在董家做丫环。
“死,你从速死,免得你活着祸害别人,这也算积德积善了!”邓氏看着申婆子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坐在地上像唱戏似的哭着,就更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恶棍的老婆子,最会如许往别人身上倒脏水。
是以,自从百味食肆主打凉面以后,每天早中晚三个饭点来用饭的人就特别多,特别是早晨,外带回家的就更多。
世人吃完包子以后,又在食肆里坐着说了一会儿话,张苗儿帮着秦澜心一起清算擦洗清算,比及各自回家安睡的时候,亥时都畴昔了一大半。
肝火难熄的邓氏走上前就狠狠地给了申婆子一个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嘴流鲜血,本就不是个亏损主儿的申婆子不依不饶起来,两人又骂又打地在外边“开战”了。
申婆子听了邓氏的话更是羞愤交集,又有莫名的心虚,闪电雷声一过,她竟吓得跌坐在地上,随即就撒泼打滚起来:“我那死去的糟老头儿哎,你可听听这杀千刀的是如何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啊,我不活了,我哪另有脸活活着上,一包砒霜我随了你去吧,我那死去的糟老头儿哎!”
百味食肆的买卖越来越好,连带驰名誉也越来越大,一些过往的客船上也有客人指明要吃百味食肆的面。
也不知如何就那么巧,那天申婆子的女儿香花想趁机色诱董家的大少爷董怀昱,恰好被还在董家做丫环的张苗儿和董家夫人身边的一个二等丫环撞见了,事没成还被董家夫人打得好几天下不了床,要不是申婆子去找了董家外管事,香花早就被卖到窑子里去了,哪还能在董家好好呆着。
秦澜心正在食肆里擀面、煮面,秦澜悦在一旁帮着把热面过凉水冷却,秦澜瑞没有出去玩,在外边帮手烧火。
自那日夜晚三家吃包子已畴昔了七八天,这几天来,邓氏老是让张水儿帮着秦家垂钓捉虾,杨帆更是每天帮着去挖野菜,为了表达谢意,明天韩氏拿着六尺布给两家送去。
丁二狗走到申婆子身边,一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讲道:“娘,哪个欺负你,儿子帮你报仇?!邓红莲,是不是你欺负我娘?!我奉告你,别觉得我们丁家没人,惹急了老子,老子跟你玩命儿!”
别人怕丁二狗,邓氏可不怕,只见她双手一掐腰,气势比刚才还足,脸上也是暴露杀人般的恶相,恶狠狠地说道:“二狗子,你觉得老娘怕你,你个怂蛋玩意儿,敢动老娘一根手指尝尝!老娘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剁了你那祸害女人的子孙根,让你连爷们都做不成。玩命儿是吧,哼,老娘明天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儿!水儿,把刀拿来!”
这世上纸是包不住火的,也不知邓氏明天出去从谁那边晓得了事情的本相,返来又听到申婆子正对几个邻里妇人废弛她女儿张苗儿的名声,将那日香花勾引董怀昱硬说成是张苗儿做的。
申婆子刻薄刻薄、爱好说三道四又势利眼的性子这一片没人不晓得,她主动把女儿送到董家为奴做婢,更痴心妄图她那长得实在不如何都雅的女儿能勾引董家的男主子。
如许红火的店铺在外渔巷如许一片贫贱区天然引发了故意人的重视,更有很多人眼红心热,妒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