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染倾换上一副娇俏的笑容:“这后宫的姐妹太少了些,皇上整天为政事烦忧,倾儿这也是想替皇上解忧啊!”
朝凤殿的窃保私语声低下来,不久没了声气,下去安寝的秋菊和冬雪当然不会晓得,朝凤殿温馨下来,冷宫长秋苑倒是热烈了。
长秋苑外一株遮天蔽日的大树上,凤染倾猜疑的小声嘀咕:“皇上,这天冷的,守了半夜也没你说的大戏啊?”陌离轩熄了朝凤殿的烛火,又奥秘兮兮将她诓来长秋苑看戏,到底她是女孩的身子,在这冷风中吹啊吹啊,冷得直颤抖。
“倾儿,不管看到甚么,可不准出声。”陌离轩声音压得很低,语过后,她耳边还贱留着他温热的气味。
那双灿如星斗的眸子,不断的转动,左顾右盼,长翘的睫毛在灯火下扑闪扑闪,像展翅欲飞的蝶儿。
“罢了!”陌离轩无法的感喟一声,手掌一挥,用内力熄了朝凤殿的烛火:“时候不早了,倾儿和朕一起歇下吧!”
天啊!她真是脑筋少根筋,往他身上泼了茶水,唤秋菊出去服侍也成,这不是主动将羊送进狼嘴里吗?她目光躲闪,弱弱提示他:“阿谁,皇上,白太医说了这些日子得静养着。”
只因为当初她醒来时,那人拜别的背影特别深切,以是才将这道影子嵌入骨子里,嵌入灵魂里,刻骨的恨意让她永久不会忘怀。
这是她明天早晨干过的事儿啊?没想到做皇上的人,另有做贼的潜质?凤染倾眸光闪动,内心头滑过一个巨大的假想,如果收揽一个当皇上的做贼,多么威风凛然!
陌离轩微眯的眼里掠过一丝戏谑,紧绷了一天的神经俄然放松了些,踱到床沿逼近她:“倾儿,就那么怕朕吃掉你?”
嗷嗷嗷!
“倾儿倒是知心。”陌离轩意味不明的看她一眼,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伸了手去。
“嘘!”陌离轩悄悄捂住她的嘴,顺势将她揽进广大的风袍下,只暴露她一张脸和那一双贼亮贼亮的眼睛:“噤声,来了!”
“皇上,皇上……”
“不消。”陌离轩声音沙哑。
触上他那张阴晴不定的脸,想着自个要在这后宫存活,到底是要仰仗他的神采。凤染倾不由得泄气了,只得认命的取出一方帕子,去擦拭他袍摆上染湿的水渍:“皇上息怒,我这就替你擦洁净,要不要唤了秋菊出去,去腾龙殿替皇上取一件袍子?”
长秋苑太后的寝殿烛火忽明忽暗,她还是看清楚了,太后坐在床头,而背对着她的那道黑影,纵使是烧成灰,她也记得,那是当初在杏花坞发号施令的阿谁黑衣人。
内殿传来凤染倾惶恐的喊声,冬雪和秋菊在殿外服侍,相视一笑,皇上和娘娘拢在一处,总算能够在太皇太前面前交差了。
她调皮一眨眼,工致的一个旋身,躲开他的守势。然后,移到檀香木桌前,亲身沏上一杯茶:“倾儿还是担忧皇上的身子,这茶还热着,皇上饮杯茶消消食吧!”
咳!这张死人脸到底玩甚么花腔?凤染倾想到昨晚兰香殿那幕,神采微微泛红。阿谁,不知怎的,感受被那么多女人享用的男人,有点像当代公园修成像小别墅一样的大众厕所,很养眼,但是却真的很脏。
这个,她喜好!
他没病吧?不是喜好美人吗?听这口气如何像是对提早选秀不满了?
他的皇后这副娇羞忐忑的模样,更是让他兴趣盈然,存了心要戏耍她,接茶时并不急着握住,反而停在她手上悄悄摩娑。她的手滑嫩细致,在烛火下泛着凝脂般的光芒。
那人对太后楚汐汐语气和顺:“没想到凤府那丫头手腕这么短长,将白太医也拉拢了,你受委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