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人早已不诚恳,亲吻她的耳垂含混应一下声都依你。

忆君的身材真是比之前好了很多,在外受冻竟然只小病了两三日,服过几剂汤药,躺在床上静养几日就大好。

“倘若再换成人,你另有胆量射出箭矢?”

尚坤谛视麋鹿逃离的方向,淡淡道:“阿圆,我再也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事,凡事都出自你心甘甘心。”

尚坤无语,当初他如何没瞧出她一肚子坏水,光生了一别讨喜的边幅。这林间有多少人拿眼睛偷瞄阿圆,他只作不知,阿圆本就生得美,不怕被别人看去。再者,她眼中只要他,底子不会在乎那些人的目光。

大长公主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眼睛定在堂前的甬道,偶尔要个茶水,也是心不在焉抿一口放下,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屋里的忆君说话。

尚坤只要得空在府中,就围着她团团转,腔调和顺得像哄小孩子,极尽和顺小意。她瞧得出来,他嘴上虽不说满心惭愧,定是为她的抱病而不安。

那几个小兵丁才顶替父辈插手到尚家军里,十五六岁的少年不时偷瞄篝火旁的才子一眼,头上各挨曲四郎一记大掌,并数落他们,“把眼睛收归去,那人轮不到你们来看。”

晋阳大长公主轻点头,长叹一口气,接过热茶才抿一口,珠帘打起倒是云尚仪进屋,目光闪动两下半福身回话,“回禀大长公主,宫门口的辕旗被风吹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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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了城,尚坤表情一向不错,叮咛部下人剥兔皮、拔鸡毛,架到火上烧烤,又命支起大锅炖汤,林间一时满盈着烘烤食品披发的香味。

他背后负着弓箭,颠末一片林子,挥手表示众侍从都停下,带着忆君进到林中,紫骅骝深知仆人情意,脚步悄悄不收回一丁儿声响,直奔猎物地点的方向。

忆君伸长脖子张望等候,身边曲四郎比她还要焦心。

真是不识好民气,忆君挡着不让喝满是为他好。他竟日杯不离手,逢餐必喝,虽从没吃醉过,总对身子无宜。

尚坤嘴中仍有半口酒,偏过甚按住忆君的头,和着檀香小舌做了下酒菜,临了砸巴嘴巴对劲洋洋,“酒是好酒,不敌阿圆醇厚苦涩。”

与他处得久了,忆君也变得非常敏觉,踌躇半天还是问出,“安然奴,有人逼迫过你杀人,是老国公对不对?”

动情的她太美,双眸灿比天上星斗,脸颊染飞霞,更不说嘴唇水润红嘟,这个模样再是万不能让旁人瞥见。

何况,他情愿带她去尚家营,更是肯对她暴露心声,一点小病吃药,在她眼中不算甚么。

尚坤取下背上的大弓,搭上白羽箭,抓住忆君的手拉满弓对准那头鹿,紧帖着她的耳边低语,“阿圆,你有鹿肉可吃了。”

她身后几个军士搭建出一个简易的帐篷,可容两三人并坐,中间置着火盆,四周围上熊皮挡风。总感受用处不大,她干坐在里边依是没感觉热乎,不如多走动几下还能疏浚经脉。

他收回目光,瞳孔收缩半垂下视线,又从背后抽出一支白羽箭,拉着忆君的手对准草木,无波无惊问道:“这回换服从木,你敢不敢射箭?”

尚坤奔腾上马,笑容满面拉着她的手指向身后,“瞧,这对鹿儿你可喜好?”

风声过耳,紫骅骝驮着两人小跑步回官道,与等候在那边的亲卫们汇合,又在郊野接上阿苒等人,忆君换乘到马车中,在入夜前回到上都城。

等尚坤想起要抓她,她已逃到小帐篷里,放下帘子只留了一条缝,双手合什做告饶状。

她围着一对半人高的梅花鹿转圈,一个劲儿说喜好,恐怕尚坤说要杀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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