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额头盗汗澄澄,汗水顺着发际滑落而下,他抿了抿嘴,“回禀少公子,我并不精通技艺,如果勉强出场不过是贻笑风雅罢了,这一场武试,我主动认输,权当一个垫底的便罢了。”

“本公子既然开口夸你, 你接着便是,难不成你感觉本公子说的只是虚言?”

众学子都觉得周弘文有此一问是因为陶真才学出众夺得赋诗头名, 入了这位朱紫的眼,当下都偷偷打量着陶真, 目光中不乏恋慕妒忌之意。

但是在与陶真擦肩而过之际,陶真清楚听到两个字。

万众谛视之下,苏锦楼对准果子,右肩持续加力同时扣弦的右手三指敏捷伸开,箭矢咻的一声破空射出。

苏锦楼回身对周弘文躬身施礼,“公子,您就瞧好吧!”

苏锦楼?周弘文还真晓得这个名字,此次到临平是为稻田养鱼而来,貌似此法的最后提出者就是这个苏锦楼,临行之前父王还特地叮嘱让他犒赏此人,如果此人有真才实学可堪培养,就把此子一同带回凉州。

“陶学子又谦善了不是?”周弘文似是对陶真非常看重,满眼都是信赖,“君子六艺,信赖府学里的学子都学过吧,陶学子既然在诗文上才识出众,想必在六艺上也不会差,现在还没比试怎可等闲认输呢?”

这姿式……不像是射人的,倒真似射果子的,莫非……

陶真本觉得他顺着这位喜怒无常的公子便会没事了,不料周弘文话音一转。

陶真躬身乖乖回道,“是,陶真受教了。”

见周弘文如有所思,苏锦楼趁热打铁接着劝道,“公子技艺高超,无人能与您争锋,不消比试射箭都能晓得终究的成果,如许的比试也就落空了意义,无妨就让鄙人去射陶学子头上的果子,算是给公子添点乐子。”

不待别人出言反对,周弘文大手一挥叮咛道,“来人,拿弓箭!”随后又对底下惶恐无措的陶真说道,“陶学子,此次就由你我先为世人树模,你感觉是我先持弓射果子,还是你先来呢?选吧!”

苏锦楼对劲洋洋,下巴扬起,恨不得鼻孔朝天的看人,“你哪位啊,管得着吗?再说我啥时候说要伤他?我说的是射果子。”随即嫌弃的推了那位义愤填膺的学子一把,“滚一边去,别碍着我办事!”

如果他持弓箭射果子,以他的技艺不是落空就是射伤了人,落空也就罢了,不过是丢人罢了,如果伤了少公子,必定会被官家降罪。

苏锦楼看着站在前面头顶果子的陶真,深吸一口气,左肩对着陶真,左手持弓,两脚开立与肩同宽,身材微向前倾,随即搭箭扣弦,举弓开弓,同时将眼,准星和果子连成一线。

“你就是陶真?”周弘文笑意盈盈,语气亲善, 很有礼贤下士的意味, “陶学子高才!竟能压过浩繁才调横溢的学子博得头筹, 实在令本公子心生佩服。”

上首的周弘文哈哈一笑,讽刺的说道,“真没想到陶学子射箭技艺如此之差,府学里的学子难不成都是这般上不得台面?”

可周弘文当真会如此等闲罢休吗?明显不会,只听他又说道,“一味的比试射靶子过分有趣,不如我们换一种体例,为了表示学子间对相互的信赖,两两学子为一组,此中一学子头上顶一个果子,另一人持弓箭射果子,如何?”

王永风这一番话立马将周弘文周身放肆的气势打压了下去,而在场世人,也唯有王永风有这般资格与背景在现在出言。

当事人陶真却无涓滴忧色,细细算来周弘文是光帝的孙子,处在大庆朝最顶层的圈子,而他只不过是个浅显面馆老板之子,身份上是天与地的辨别。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