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士才是此次府试的首要阅卷人之一, 在临平府也有几分人脉, 和周怀安有同窗之谊友情深厚, 对于老友这个微不敷道的要求天然二话不说就承诺下来。

“自古以来,实施新法都会引发非议,这稻田养鱼之法既然有可行性,那就无妨一试,可先找一块地试行一年,如果可行便可上报给京都,推行此法造福百姓,如果失利,不过是丧失了一块地步里的粮食,没甚么大不了的。”

等看到第三场答卷时,瞧着卷子上“稻田养鱼”的论点,心中乃至鄙夷,此等体例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无异于异想天开,这墨客估计是对农业之事一窍不通,黔驴技穷之下就瞎写交差,实在尴尬大任,不敷为惧。

鲁士才见庞玉清沉默,对劲的点了点头,此子想一飞冲天,还得看他承诺不承诺!有他在这苏锦楼就别想过府试,别说是考秀才,就算是童生他也得不到。

他暗自记下苏锦楼的笔迹,于第二场阅卷之时又看到类似的笔迹,再细瞧此人的答卷内容,对劲的笑了,此子答卷只能算是中劣等,如许一来也算是有了将其淘汰的来由。

鲁士才暴露心悦诚服之色,大声高呼,“大人贤明,大人才干卓绝,登高博见,实非我等愚物能比得上的,下官真是自愧不如啊,有大人如许心系百姓的父母官,是我临平之幸,大庆之幸啊~~”

“稻田养鱼,此法甚妙!观此子行文,虽用词俭朴无华,但字字珠玑,三言两语就将稻田养鱼之法申明的甚是详细,简练了然令人一目了然,从其阐述的内容来看,此法可行。”

“行甚么行!”鲁士才矢口辩驳,“此法既无前人经历,又无根无据,单凭此人的空口口语就断言此法可行?老夫活了这么些年从未听闻有人能在稻田里养鱼的,真是不知所谓!”

因而,当鲁士才阅卷之时看到了一张通篇答全且全无不对的卷子时,心中就有了些许猜想,但他并未妄自擅动,只要不是眼瞎的人都晓得此卷必取,是以他力推将此卷计入府试第一场的头名,等开封录名之时果然看到苏锦楼三个字,内心便十拿九稳了。

庞玉清一听这话就游移了,此法如果胜利必会为百姓谋得福利,可如果失利,恐怕上官会见怪于他,到时候别说是他自个儿,一家长幼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即便没有老友的手札他也会让此人出圈,老友竟会为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操心,真是让人费解,鲁士才刚想说两句“此子妄言,满篇胡说”之类的话,一旁俄然传来一声喝采声。

鲁士才将中榜名单拿给主考官阅览,此次府试的主考官是临平府知府朱广,朱广仓促扫过这五十个名单,当看到最后一个名字时俄然一声暴呵。

“苏锦楼?”朱广面露疑色,神采不善的问道,“你不会是胡乱拿一小我来充数的吧……”

如果苏锦楼好运的过了府试, 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不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使一番手腕, 因而, 周怀安手札一封写给了临平府府学署官鲁士才。

“时也命也,这苏锦楼必定榜上驰名,岂是我能拦得住的?”

此时现在他全然忘了,即便没有周怀安的那封信,他也不会登科苏锦楼,当初他阅卷之时就以为苏锦楼的稻田养鱼之法是异想天开之举,对于这类通篇妄言的文章他本就不会取中。

周怀安当初为了招揽陶真与苏锦楼二人,在部属面前丢了那么大的脸, 碍于面子还要故作漂亮让两人持续留在榜文之上, 这口气他如何也咽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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