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卡质地似金非金,乍看像玉、细看像塑料,做工倒是挺精美,不敷半个巴掌大小,上面有很多奇奇特怪的纹路,仿佛是个甚么图案,可杨棠拿着瞅了半天愣是没有辩白出究竟是个甚么图,内心却并不感觉花五十块买这么个玩意儿亏了,反而有种淘到好货的小镇静。
“那不就结了,等着,我去找我兄弟借俩钱,持续过来玩!”说着,高大身影不再理睬黄毛的挽留,径直分开了街机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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熨斗划过一道平直的弧线,不偏不倚朝杨棠砸去,并且还是熨面冲人,这可吓坏了杨棠,目睹熨斗临身,他第一反应不是躲,而是双手捂脸、全部上半身后仰。
不利催的是,平时这熨斗挂在那儿是不插电的,但是明天,老板娘先收了皮衣女客一件需求熨烫的衣服,以是就顺手把电给插上了,谁曾想干洗皮衣这买卖黄了,偶然当中让熨斗成了一件大杀器。
这个时候,杨棠已经走进了干洗店:“老板娘,有红绳么?”
干洗店的老板娘四十岁出头,风味犹存,这时正与一个女客人筹议着皮衣的洁净计划,听到杨棠的问话,下认识接了一句:“红甚么?”
正假装翻找红绳的老板娘一听,顿时不干了:“你说谁不可?”说着,她一个箭步冲过来拽住了女客皮衣的下摆。
高大身影瞪了黄毛一眼:“二黄,你少他妈给我来这套,除非你不算我利钱。”
室长唐勋最夸大,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老三,不是吧,我谩骂这么准?下午才跟熊猫丽告假说你病了,你还真躺床上了?”
“嗯,这唐卡上边有个孔,应当是串绳用的,看来还得花俩钱。”
不过,人既然已经在老街了,杨棠还是筹算逛逛,乃至买点儿便宜货,呃,这是多年以来,他当家庭煮夫养成的风俗,一时半会改不了。
老板见状嘴角出现一丝笑意,也不说话,就看着杨棠行动。
镇静劲散去,略显懊丧却不信邪的杨棠还是到了老街,果不其然,他几近没有看到古玩摊子,向人一探听才知,三月一号老街这里就会全面打消地摊,以是开年以后几近就没古玩估客过来摆摊了。
幸亏老板娘和那女客得知这动静后一人赔了一千块钱给杨棠,算作医药费,不然换药的破钞对杨棠来讲还真是个大费事,关头是这事不能让黉舍晓得,黉舍一晓得,他爸妈铁定就会晓得。
“不可。”老板回绝得很干脆,“总之那堆一件十块,不讲价!”
杨棠看到这一幕,有点无语,心说这两个老女人不会撕起来吧?他这个动机还没闪完,女客那头用力一扯。
边上另一个穿了四个耳环的家伙见到这景象不由骂了一句:“二黄,毕哥交代的你都忘啦?你就这么放大飞走了?”
更要命的是,追着过来乞贷的大飞有点二愣,见杨棠被熨斗烫中,他第一反应不是去帮手移开熨斗,而是扯住老板娘和女客,怒不成遏道:“我兄弟在你们店里被烫了,赔钱!”
四个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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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绳……挂这个用的。”说着,杨棠把唐卡亮了一下,又揣回了胸前的内衣兜里。
“行,那早晨你想吃点甚么?我帮你买去!”段亦斌又道。别看他话未几,但寝室三人中,杨棠同他的干系最好,是高一那会儿打篮球熟谙的。
杨棠穿过街道直奔街口的干洗店,并没重视到街机室门口有个高大的身影在冲他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