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董老七笑道:“你再猜。”
董世武听出是董老七的叫声,皱了皱眉,老七都快二十七八的人了,还是毛毛躁躁,得给他找个媳妇束缚了。
西席们问为何不让走。
李伯阳打断道:“你是在说我不分轻重?”
等李伯阳转回县署,一旁的徐景玉忍住不道:“县长,您为何要对这些教书的这么客气。”
叶淮走了过来,伸手一礼道:“请。”
徐景玉忙点头应下。
董老七脱口而出道:“全部皖南就乱了。”
只见他在练武场上横梛窜起,左脚上前弓步踏响,右掌呈虎爪,跟着数步虎跃连连向前抓出,左手同时呈鹤嘴,手臂一展又呈鹤翅,连连向前击出。
徐景玉道:“可卑职不明白的是,刚才徐县长您都未曾相送……”
徐会昌走了以后,其他乡绅也一一告别,李伯阳又让徐景玉相送。
西席们一听这话,便不敢再推让,等徐景玉取来大洋发放了,李伯阳亲身又送西席们出了县衙,再三道歉。
董世武肝火难平道:“打你是轻巧的,不打醒你个混账东西,迟早死在别人手里。”
“请便。”
李伯阳朗声道:“这一码归一码。善待百姓和支撑教诲是我的本职,而教员们为县署劳累,理应遭到酬谢,如果教员们为县署出了力,我却没有表示,此后那个还会给县署办事。”
董世武眼中暴露一丝对劲,对董老七道:“老七,你能想到这一点非常好,可你忽视了一点。”
徐会昌皱起眉头道:“县长,你是说彭春华明天用心示敌我们以弱?”
徐会昌低头回想白日匪贼攻城时的场景,匪贼确切老是在将近攻上城头的时候,却又败退归去。这环境如不不是李伯阳提出,他还真没当回事。
李伯阳点了点头,沉吟道:“我卖力的北门,差人捐躯了三十七人,受伤五十多人。”
世人在一起谈笑玩,李伯阳清了清嗓子,环顾世人道:“诸位,匪贼打退了,我们统计一下各自的伤亡。”
董世武瞳孔微缩,慎重道:“白朗就是前车之鉴。”
董世武嘲笑道:“你是领头的,和底下人想到一起就是对么?”
听到三块大洋,西席们都惊住了,他们一个月的教书酬谢也才块大洋,这已经是在南陵城能够赡养六口之家充足糊口,明天只措置些县署公文,县长就给没人三块大洋,这让西席们有些受宠若惊,不敢生受。
董老七反问道:“那不然呢?”
李伯阳哈哈笑,看了他一眼道:“没甚么不敢,有话直说,我喜好痛快人。”
北门是匪贼重点进犯的方向,人手丧失的多了些,大师都了解,徐会昌也悄悄点头,北门直面彭春华,传闻李伯阳还吃了彭屠子一颗枪子,几乎没了性命,如果别的人恐怕早就丢了城墙。
“时候不早了,告别了。”
董老七眨巴着眼睛道:“那还用说,彭家寨。”
董老七不平气道:“我说的不对吗?弟兄们都和我一个设法。”
董世武点头道:“没事,这批货是你和老三弄返来的,我听听你筹算如何措置。”
李伯阳面色沉重道:“匪贼明天并没有使出尽力,他们明天是在摸索我们南陵城的真假,明天将会是一场恶战。”
西席们被关在县公署整整一天,内心若没有肝火是假的,可听到李伯阳在外抵抗匪贼,一腔肝火去了大半。
董老七此时又有些不明白了,他踌躇道:“大哥,可我们也是匪呀,皖南乱了对我们也是机遇呀!”
幸亏城内各大户明白匪贼进了城对他们没好处,都把家里的仆人护院派上了城墙,这些仆人护院比之保安亭、民团新招的壮丁好的多,不但手头有是非快抢,并且很多人都当过兵,总归是将匪贼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