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福三面如土色,蓦地冲出了帐篷一看,北面辎重营方向火光冲天,看火势判定粮草怕是保不住了,当下如遭雷击,后背上盗汗直流,焦心万分道:“快去灭火,快去灭火。”
一听这话,保安团长反应过来了,抬高声音问道:“县长,你是不是被抓了?”
董老七哈哈一笑:“这个兄弟考多虑了,我早就在宣城做了安插,只要到了城下,就有人给咱开门。要说湾沚火线的官军,大师更不必担忧了,我与李伯阳镇守使是莫逆之交,现在就是要助他一臂之力,比及击败高福三的时候,我们弟兄们论功行赏,正大光亮的招安,各个都是军官,光宗耀祖。”
董老七不客气的瞪了他一眼:“傻笑甚么,再给差人局打。”
在县署公堂里,董老七对光着屁股的顾树骐发号施令道:“顿时给保安团打电话,缴枪投降。”
等统统人表了态,董老七道:“情愿跟谁我的兄弟请站左边,不肯意跟谁我的兄弟请站右边。”
顾树骐听出电话那头是保安团长,但因为口齿不清,连续说了几遍,电话那头的人才听清楚是谁,焦心万分道:“县长,城里有贼人混出去了,县署要加强防备,弟兄们处理完面前的贼人,顿时就去庇护你。”
董老七盯着这小我,问道:“你是谁?”
顾树骐趴在地上才嗟叹了半天赋缓过神来,哪敢再有个不字,不幸巴巴的看着董老七,吐字不清道:“听,听!”
中间护兵押着辎重营的营长,这个营长是高福三三姨太的亲弟弟,现在这个辎重营长面上再无一点赤色,身子瑟瑟颤栗,嘴里一向喊着饶命。
董老七道:“建立驻军的漫衍图你画好了么?”
“打电话!”
排长哪敢辩驳质疑,忙赔笑道:“豪杰,我信,我信。”
董老七一口承诺,大大咧咧道:“王会长放心,俺们弟兄都是李大帅麾下的兵,小偷小闹免不了,绝没有人敢奸骗掳掠。”
水匪们闻言都咽了一口唾沫,十杆毛瑟步枪,乖乖,这但是大手笔,在皖南水匪们大多用的是鸟枪,能有老套筒的都少,更别提毛瑟步枪。世人又想了,就连不入伙的人都能发十杆毛瑟步枪,那么跟着董老七打宣城的人岂不是要发财了。
有水匪道:“七爷,不是弟兄们怂,那宣城城高四丈,我们弟兄们水上是爷爷,可攻城拔坚就是内行了。再说即便拿下宣城,咱弟兄们可不就成了官军的眼中钉肉中刺,那湾沚可驻扎着官军好几万雄师,就算返来一个零头,弟兄们都吃不消呀。”
排长递上一张纸,董老七展开一看,心中有了数,对身后的水匪一摆手,当真道:“弟兄们,彻夜我们只为拿下宣城,谁如勇敢祸害老百姓,可别怪我董老七没有把话说明白,翻脸不认人。”
中年人挣扎着抬开端,不屑的看了一眼董老七,没有说话。
此话一出,场面立时剑拔弩张起来,凭董老七的声望本就不能服众,当下就有桀骜的水匪嘲笑道:“七爷,做买卖好聚好散,你大老远的把弟兄们请来,又要扣下大师,说不畴昔吧。”
董老七没回话,将统统的大小水匪头子调集在一起,叉着腰道:“弟兄们,现在有一桩大买卖,你们干不干?”
毕竟是一家人,保安团长没有二话,在电话里头扯开嗓门吼道:“都他娘的别打了,放下兵器投降。”
董老七一本端庄道:“本司令奉李大帅之命,领受宣城,你是宣城县长,就是本司令的部属,快去号令你的部下放下兵器投降,要不然本司令但是要拿你是问。”说着,堂下两个水匪亮出了白晃晃的大刀,在顾树骐身边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