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正纳罕，只见邓羌走了出去，对苻坚抱拳道：“东海公可还记得，曾经邓或人曾说过，东海公如何时想举大计，我邓或人绝对大力互助，毫无牢骚！”
单独坐在高台上，俄然闻声一声――“鱼歌！”
鱼歌笑，说：“去吧！”
鱼歌不语，别过甚去不看苻生，苻生越建议了挑逗的意味，说：“我命人把她扔到鱼池子里喂鱼了，鱼如果不吃，沉到池子的淤泥里作花肥也是不错的，毕竟，这宫里的荷花，也快到了开的时候了，你说是不是？”
皇宫以内，鱼歌被苻生制住，往身上扎了两刀，刀口浅，不至于毙命。只见苻生呆坐在一旁，说：“你既然肯入宫来，天然是不怕死的，我杀了你，岂不是成全了你？你此人，为了报仇，连本身都不放过，也算个狠角色，朕喜好。”
云兮语塞，只说：“女郎，我们出宫吧，阔别这是非之地，可好？”
再厥后，他气不过梁怀玉如许一个贰心底以为的向来都是男民气性的女儿家竟然会为一个喜好的少年郎殉死，决定娶她为妻。
苻生时隔多年再次闻声鱼歌声音，一时恍若梦境，不觉得意地笑了笑，说：“想如何？血债，当然是血偿！”说着，拿起手边的短刀就朝鱼歌刺了下去……
鱼歌笑了笑，把手上的国玺交给云兮，道：“你把这国玺，给苻坚或是苻苌，你也就成了有功之臣，今后你的日子，终会有人护着，不会太难过。”
云兮看着冷的发青的鱼歌，只感觉心疼。没有答鱼歌的话，说：“女郎，我们归去吧。”
看她一脸桀骜，苻生更是不屑，道：“朕听闻，你与苻坚初见之时，就是在邺城鱼家的荷花池里，你看，这因果循环，你从荷花池里来，毕竟是要回到荷花池里去。你既然不肯意去，朕寻了小我当作替死鬼，你不该好好感激朕吗？”
苻生抬手，命众侍卫退下，走到鱼歌跟前来，捏着鱼歌下巴，说：“你就不想晓得刚才那哑女是甚么了局吗？”
“就凭你，也想杀我，那我岂不是死了千千万万次了！”苻生不顾身上流血，继而道，“你可晓得，邓羌命死士来取我性命，从不能近身，你能刺我这一刀，纯属幸运罢了。”
那年春围猎马，他记得，他仓促赶到马场时，只见梁怀玉与诸公子跑马，毫不伏输，拔得头筹。他为她高深的技艺佩服，但是他的心，当时还在鱼小妹和苻苌身上。
她本是远山上的一只游魂野鬼，能到这世上走一遭，已是满足了。
鱼歌不从，被侍卫架住，走到琴前坐好。鱼歌本欲挣扎，一了百了，俄然想起另有要务在身，顿时不敢硬来，只好端方坐好，不管手上的血流到弦上，声声弹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