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夫人许是都忘了此时另有个外人在场了,在她回身瞧见齐念的那刹时,面上的笑容顿时便淡了下去。
再加上华夫人似是很将那装模作样的七蜜斯放在心上的模样,又常常夸她而责备本身不能埋头,便不由得更加暗恨着她了。
华琛那温润如水的笑容不由得怔了怔,齐念不过微微抬眼,那双波光粼粼却风云不惊的黑亮眼眸,便一下子就撞入了华琛的心底里。
这日这两位蜜斯正一人气定神闲一人如坐针毡的誊写着经籍,华夫人方才起家亲手在香炉中添了把香料,便听外边有嬷嬷的声音似是非常欢乐的传来,说道:“三公子返来了?真是三公子啊,夫人,三公子来向您存候!”
接连着好几日,华夫人都老是在刚用过早膳之时遣人去冰台院请齐念去她的天香院,一待便是一日四五个时候。
阿瑶夙来便非常的听她的话,又有着惊人的忍耐自控的才气,是而成日里待在一处闷着倒也不算甚么,只是整天都见不着她,未免有些挂记。
只是她虽甘之如饴从善如流,倒是害苦了那跳脱爱动性子的华玉蓉,成日里也得被明面儿上一视同仁的华夫人逼着写字,当真是背后里叫苦不迭。
三公子这边幅当真是清俊非常,端倪漂亮身长玉立,一双如同新月般敞亮亲和的笑眼令人不由心生靠近之意,公然是一副上好的皮郛。
闻得这是本身的亲mm,华琛那一颗忽得高高悬起的心,便又忽得狠狠坠落深渊了。
齐念不过是略略抬眸打量了一眼,便淡然的又垂下了双眸,将笔放在案台之上搁置好,温馨的站了起来走到华夫人的身后站好。
华琛似是很有些不安闲,但他粉饰的很好,只是微垂下双眸不敢再去直视齐念那双乌黑的双眸罢了。
他只将那份忽如其来的拘束藏在了眼底深处,面上却还是笑着看向了华夫人,问道:“母亲,这位mm是?”
现下可好了,母亲就算明面儿上再如何待她好,她毕竟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现在三哥回府母亲定然是有很多要紧的话须得交代,又怎会留她这么一个外人在场,可不是非常的格格不入。
华夫人亦是满面含笑,“这便是我畴前常向你提起过的七mm呀,她尚未出世时便跟着生母六姨娘走失了去,现在好不轻易得以重回相府,这当真是天大的丧事啊。你七妹她命苦,现在可算是苦尽甘来了。我已将她认作是我的亲生女儿,从今今后你们兄妹三人定然要相互搀扶相互关照,方才不负我本日这一番良苦用心。”
实在也并无甚么大事要做或是说,只是干脆些家长里短的琐事。许是齐念表示出过分灵巧的模样了,也不比华玉蓉老是心不在焉的听她说话,是而华夫人倒真是半真半假的喜好同她说些无关紧急的话了。
因着整日整日的都耗在天香院,是而连午膳都一应在天香院陪着华夫人用了,每日一大朝晨的便去,直到傍晚时分方得脱身返来。
华琛面带着暖和的笑意抬手重抚了抚华玉蓉柔嫩的秀发,明朗如涓流般清澈的声音更显温和靠近,“有些日子不见了,六妹还是这般活泼敬爱。我在宫中日日都与三王爷在一起读书议政,本日也是临时得了王爷的恩德方能回府一趟,如若要提早遣人回府奉告的话,恐怕我要比通报的人还要来的更快了。”
在入府的第六天齐念见到了被养在华夫人名下的三公子,当时她正在给华夫人誊写佛经,那一行行的蝇头小楷端的是清隽清秀,笔迹一如其人。
华夫人亦是面带欣喜之色的往外走去,边口中直唤道:“但是我的琛儿返来了?当真是我的琛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