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早在她爬起来时,便已然不动声色的挡在了齐念的身前,悄悄握紧了袖中的锋芒毕露寒光四溢的短剑。

周氏气急,扬手便狠狠的甩了齐姝一个耳光,只打的她吵嘴出血,脸颊肿胀,只抬手捂着脸颊满面不肯置信的看着向来都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的母亲。

齐姝倒想不到这么长远,她只想一解面前之气,毫不能放过齐念。

许是疯颠之人力量真会变的很大,毕竟且这但是齐府的嫡三蜜斯,夫人捧在手心中的女儿,下人们又岂敢真的使蛮力将她拿下,如果三蜜斯有所毁伤,那他们岂不是自讨苦吃。

原是齐姝那双保养的如同凝脂般白净滑嫩的柔荑,那寸余长的锋利指甲,狠狠的高傲宗伯的脖颈处抓挠了畴昔,自下巴往脸颊上,留下了几道还带着血珠的红肿伤痕。

她怒瞪向大宗伯,尖声道:“你不分吵嘴就护着阿谁小贱人,算得上甚么长辈!不过是眼瞧着我们齐府家大业大,想来凑趣阿谀分一杯羹罢了!”

阿瑶只好遗憾的放开了本要出鞘见血的短剑。

正要押着齐姝跪下叩首认错的周氏才刚走出去几步,这一番话便迎头砸来,只叫她两眼一翻,差点儿没昏迷畴昔。

周氏大惊失容,忙推开丫头们扶住她的手,吃紧的走上前去施礼,哀告道:“大宗伯请息怒!姝儿她毕竟年纪尚小,还未曾懂事,只一味的率性为之。从今今后我定然好好管束她,还望您高抬贵手,且饶了她这一回吧!”

大宗伯气得髯毛倒立,却不欲再与她多费口舌,只冷声向周氏道:“这便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们齐家怕是容不下她这尊大佛了,待明日我回了祠堂取了族谱,便将她的名字除下,今后与我齐氏再无干系便罢了!”

只要这个疯女人敢冲过来冲犯蜜斯,她定然要叫她好好的吃些苦头,再不敢冒昧!

大宗伯没说话,只冷眼看着她们母女二人。

当然了,她本是想挠齐念的,只是这碍眼的大宗伯一向都挡在齐念的身前,令她失了手挠错了人。

说着她那阴冷的目光自一向都低头不语的齐念面庞上划过,不过冷哼一声便从速追着那一行人去了。

齐念眼瞧着齐姝忽得尽尽力扑了过来,面上不由冲她暴露了一个浅淡对劲的笑容。

齐宣微微一笑非常的和顺,明朗安和的声音与齐君良几近没甚么不同,“三妹克日里心境庞大举止有异,倒让四妹吃惊了。做兄长的在这里替她向你报歉,还望四妹不要怪责她因父亲的事情而方寸大乱,宽大些握手言和便罢了。”

本还希冀着女儿倚仗着这仙颜能觅得个极富且贵的快意郎君,现在看来,可全都毁了。

齐氏宗亲们向来都以他为首,便也纷繁跟从厥后,鱼贯而出隐入了这黑夜当中。

周氏硬按着她的肩膀使她跪下了,方向大宗伯要求道:“姝儿她已经晓得错了,还请您看在她年幼无知的份儿上,千万不能将她于齐氏族谱上除名啊!”

人多拥堵,齐念又被阿瑶护着一个劲儿的往那人高马大的大宗伯身后躲,是而齐姝便是拼尽了满身的力量,都没法沾到她的半片衣角。

蓦地只听大宗伯压抑的痛叫了一声,怒而暴喝道:“猖獗!你小小年纪竟然连我都敢打,的确是目无长辈!”

齐念只悄悄的站在原地看着状若疯颠的她,面上波澜不惊。

齐念也因着齐君良的安危而心生戾气难以消减,在她的内心,如若父亲有甚么不测,她便是颠覆整座齐府也在所不吝,更何况是戋戋一个齐姝。

她毕竟不是仗着幼年无知便格外浮滑的齐姝,她是深知这位年长了她数十岁的大宗伯,于齐府乃至全部齐氏家属的意义和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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