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够唤我‘女大王’或‘贤明的女侠’,也能够求我饶你的命,说不定我会心软。”
“呵呵,”董阡陌拈着丝帕,掩口一笑,“我还没想到这般好的弄法呢,多谢王爷提示了我。”
冷哼一声,她双手一拗,将这把曾经断过一次的笛子再次折断,丢在地上。
“是啊,”董阡陌单手支着下巴,点点头,“方才水桶里流出的是玄晶之水,喝过的人会变得比平时诚笃一点。很可惜,你没喝,不过玄晶水冻成的冰,比青铜还重,号称战神的你能托多久,我真的很等候。”
此时密室以内的水已漫过他的腰腹,半身凉意。宇文昙哑然,心中是何样滋味,只要他本身才晓得。
董阡陌愣了一下,旋即嗤笑道:“省省吧毓王殿下,这套把戏对我没用,你想求我饶你一条命,就拿点实际的东西来换。”
“也不消要这么多,”董阡陌道,“我想要一把旧琴,在当年陪嫁的一些旧物内里,没被韦棋画抛弃吧?”
“不会,永久不会。”
最后一字音落,他跺地三下,然后带着李周渔腾空而起,悬身于半空当中,下方的水流转刹时起了某种窜改。
宇文昙齿寒,嘲笑出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想杀本王?你还早了十年!”
“你不替他出头,凭甚么我不能感同身受!”
“不美满是。”
下一刻,劈面的密室六合倒悬,宇文昙二人转到了下方,上面的冰块冻得还不太健壮,兜头砸了下去。
“……”
“第二个题目,你的三表妹曾拿蚂蟥吸你儿子生母的血,害你儿子天赋不敷,生来就有血枯之症。”董阡陌十指扯着丝帕,咬着牙问,“你有才气为你儿子报仇,你为甚么不杀了董仙佩?”
董阡陌拨了一下构造,玄晶石升起两分,减轻了宇文昙的负重,作为他诚笃答话的夸奖。
“为甚么本王要听你的!”宇文昙冷冷道。
“没有,我不是。”宇文昙讷讷道。
但是想了想,董阡陌又来了更大的火气:“韦棋画对你有多深的恩典,你就戴德戴德了,把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了?那韦墨琴呢?她为你做的事只会更多,不会比韦棋画少,你如何反而当了彻头彻尾的白眼狼?你如何不报韦墨琴的恩典?”
董阡陌转头,嘿然笑道:“毓王殿下,你真是个不知进退的人,此时现在谁还会照顾你的设法?你觉得晓得了这个奥妙以后,我还能留你瞥见明天的太阳吗?”
“好吧,谁让我心肠软呢,再给你一次机遇,哄得我高兴点,或许我就把玄晶石升上去了。”
董阡陌面无神采,从绣墩上起来,掸了掸袖口的灰尘,回身便走。
“你到底是谁?!”
莫非,莫非说……
“呵呵,”董阡陌偏头一笑,缓缓撤步退开,“那么,永诀了,毓王殿下。你说不怜惜你的命,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你的歉意,到了地府跟那些肯听你报歉的人诉说吧。”
“你、你怎会晓得的这般清楚?”宇文昙惊诧。
董阡陌瞧着有两分眼熟,见宇文昙的头埋在冷硬的地上,脑后有血迹排泄,即使没死,也必然昏倒畴昔了。
“你……你怎会如此体味王府中产生的事……”宇文昙的心中波澜无穷,浮光掠影般,划过几种能够性。
一下重击以后,宇文昙仿佛受了不轻的伤势,不然他早就趁着地上有裂缝的时候逃脱了。
她眼中的残暴与恨意,前所未有的清楚。那是人在殛毙之前的神采,宇文昙再清楚不过。
“不可。”宇文昙回绝。
“不是?”董阡陌嘲笑,“好,那我现在把董仙佩丢到你面前,你给我拗断她的脖子,我就信了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