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佳氏的意义，是让姊妹跟着挂名，做法事的银钱由王府这边出。曹颐同曹颖倒是不肯，最后议定王府这边掏三百两；曹颐减等。二百四十两；曹颖再减等，一百八十两。
来不及感慨，国公府送人的马车到了，枝仙姊妹带了围帽，进了孙宅。
曹府世人，也都用好了斋饭，出发回城……
“你要想好了，倘若再这么下去，当然能保你岳父几年承平，你的宦途就要就义了。”曹颙感喟一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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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衙门，本堂。
因是暗里相见，顾纳也不好众目睽睽下给李氏存候，叔侄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顾纳就跟着熟悉的小沙弥悄悄地退了出去。
京官就是如此，越在显位，就越是凶恶。顾纳所说，也不是无的放矢。
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
没想到，他这份平静，倒是引发四阿哥侧目。
谁都晓得，顾纳是九阿哥的门人，比及四阿哥下台，清理的人中，少不得就要有顾纳的名字。
提及这个，姊妹几个少不得感慨几句，就是曹颖，也临时顾不得孙家的肮脏事儿，心中只要大伯活着时的慈爱。
曹颖也跟着说道：“是啊，传闻崇福寺祈福极灵验，如果能为大伯祈得一二，就好了。”
见顾纳如此，想来督察院衙门也难过，曹颙想了想，道：“许是不消熬那么久，传闻礼部尚书陈诜入秋以来身材不太利落，现在已经以老病乞休。如果礼部尚书出缺，你岳父说不定就要转礼部。他本是阁臣，又向来得圣心，现在满汉大学士都出缺。如果皇上想要汲引他，礼部衙门是要走个过场的。”
在“钦点”二字面前，端方就是安排。
曹颖内心倒是有些迟疑，倒不是她心眼小，丈夫不在了，就容不下枝仙姊妹，而是想起那对双生子。
提及旧事，曹颙心中亦是唏嘘。
自打获咎了庄亲王，他的日子难过。庄亲王爱面子，就算真愤恨，但是李卫已经登门请罪，也不好直领受拾李卫。
顾纳听了，也只能点头应和。
曹佳氏喟叹一声，道：“骨肉嫡亲，说这些何为，且看今后。”
李卫一听，立时变了神采儿。
曹颐也擦了泪，道：“二姐姐可有甚么安排？mm想着要不寻座大寺，为父亲做几场法事。如果二姐姐有其他安排，mm跟着也是一样的。”
转眼，到了玄月十二，曹寅故去周年。
待请了制皮衣裳的裁缝过来，看了这些皮子也是咋舌，说这些皮子的时价如何也得千、八百两银子。
像面前这位冰脸王爷，他还真不敢生出攀附的心机。
还是曹佳氏。先擦了泪，对两人道：“瞧瞧，都怨我，请大姐姐同三mm来，原是要说说烧周上坟的事儿，这闲事没说，倒是掉上金珠了。”
她话中没有言明，可枝仙姊妹本就是李家婢，天然晓得她话中所指。
平郡王府，内堂。
如此一来，李卫所受的报酬，就是“外甥点灯——照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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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曹颐帮赎的金饰。曹佳氏送来的外相，前些日子曹颙还令人送了两车古玩安排来，都是曹颖的嫁奁，是曹颙令人从都城各大当铺中赎买返来的……
王爷又如何，这都城的王爷，两个巴掌都数不完。
但是架不住会看眼色的多，四方架空之下，李卫的日子就不好过。
四阿哥训了一番，直感觉口干舌燥，内心才感觉利落些。
“九阿哥那边，即便不竭，也不能太靠近。不成在敛才，不然的话，外人眼中，你只是九阿哥门下的一条狗。既是到了要紧的衙门，就好好露几手，不要怕获咎人，到了显本领的时候，会有人看着。”曹颙想了想四阿哥是惜才之人，顾纳虽是九阿哥的门人，但是位低名声不显，并没有借着九阿哥的名头做过好事，只要在四阿哥心中留下“能吏”的印象，老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