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包子握紧小拳头,学着三姐的模样抄起一根长棍:“我们一起救娘!”
大梅等人奸笑着上前。
“嘭!”
“大哥,我……”李清凤双眸含泪。
谁不晓得他们家一贯人丁薄弱,自李大海起就只育有一儿一女,厥后又捡了李长松为养子。而李长松老两口也一样,几十年也只生了李元昌一个儿子,直到厥后娶了云氏,李家的子嗣才垂垂富强起来。不过现在想想,这内里也很有题目,指不定云氏那四个孩子是谁的呢,说不准也是云氏跟别的野男人苟合生下的,不然如何解释李家二房的子嗣俄然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等等!”李清凤惶恐追出,“大哥,三妹,我也要去。”
李家村外三里,大湖畔。
“栓子,你们几个把那贱人弄出来,大梅,你们几个去找根棍子,把贱人肚子里的孽种打掉!”
但是,底子没有人情愿听她解释。小腹的抽痛阵阵减轻,云氏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滑落。
“沉了她!洗刷我们李家村的热诚!”
“是。”
“啊!小贱人,你敢!”谭大梅哀嚎惨叫,膝盖受不住剧痛跪倒在地。
见云氏到了这时候竟然还护着肚子里的“孽种”,李家村的村民们都气愤了。
云氏一愣,仿佛听到甚么不成思议的话一样惊骇瞪眼,连挣扎的行动都健忘了:“不,我没有。公婆明显是……”
“大梅,栓子,脱手!”李长贵冷声喝令。
被绑在猪笼里的云氏听着一句句怒斥讨伐的声音,泪流满面。想要抵挡,但是却被力量,小腹一阵阵抽痛,仿佛有甚么要流出来。心惊之下仓猝用手护住小腹,面色惨白,衰弱得几近喘不过气。
李清羽嘲笑:“嘿,你说对了,你还就是打不死我,不信再来尝尝?”
云氏惊骇回神,捂着小腹双腿乱蹬,“不!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们,它真的是相公的亲骨肉啊,大梅,大梅求求你,你必然要信赖我,它真的是相公的孩子,我没有做过对不起相公的事。”
没有人理她,或许并不是完整没有人信赖,只是身为亲大伯的李长贵一家亲口证明,又有李长松两口儿冰冷的尸身摆在那儿,即便不肯,也不由得人们不信。更何况哪有那么巧?李元昌刚死,这云氏顿时就有身了?
双手紧紧护在小腹不肯放下:宝贝,对不起,娘没用,庇护不了你。
却不想,扑了个空,本身反倒摔了个狗啃屎。
云氏满身紧绷,认命地不再挣扎。
就在这时,俄然,前面跑过来一大两小三个身影。
“他娘,你如何样?”李长栓一惊,顾不得猪笼里的云氏,仓猝跑畴昔。
“欺人太过!”李清羽一怒之下砸碎身边一块木板,双目喷火。起家,抄起一把生锈的砍刀,“走,救人!”
“娘……”李清凤神采一变,目光有些遁藏,“你就别问了,救娘要紧。我们快……三妹?”
李清羽回眸,定定看了她一会儿,勾唇:“好,我们一起救娘。”
“凤儿,说吧,是谁?”李恒逸冷酷的声音这时传了过来。
“我……”李清凤神采惨白,紧咬牙不说话,只是一向哭。
“没错,先用棍子把那孽种搅掉,免得污了湖水招来河伯肝火。”
“辰儿,跟你二姐乖乖呆在这里,别乱跑。救了娘我们就返来。”李恒逸叮咛一声,疾步走了出去。
听着这些人残暴的命令,云氏惊骇万分。双手紧紧护着肚子,挣扎着不肯被人靠近,凭着所剩未几的力量嘶吼:“不!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它不是孽种,它真的是相公远亲的血脉。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它,不要打掉我的孩子。求求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