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下——”

他走到案边,拎起酒壶,往玉酒樽里倒了一杯酒。

她的脸很快红了起来。

哪个好人会做出这类事啊!

“看不到的。”

不算宽广的榻挤一挤也还是睡得下的。

不对,是表扬。

他不由分辩一把提起她的腰,将她提到正对窗口的方向。

熟谙的感受。

看着面前白花花的美景。

他拿起酒樽靠在案旁,双腿交叠,舒畅地赏识着她一副郊游郊游的镇静模样,微微勾唇,抿了一口酒。

他头皮发麻,“嘶”的一声抽了口寒气。

这窗户的高度他都早就试过了,最多能看到他的上半身,看不到下头的。

推在他身上的手,手心下,也硬邦邦的。

身上没有一丝赘肉,宽肩窄腰。

“能看获得!”

他含笑看着她,此情此景,让他非常闲适且对劲。

鼓励甚么的,那是给不可的人。

除了越来越麋集的民居,另有河面上停靠的越来越多的画舫和小舟。

就做个吃吃喝喝的落拓太后,可比这世上太多人强了。

女人又嫣然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甚,持续看着窗外。

终究又开荤了啊。

又昂首看了一眼趴在窗边的女人。

外头日头还高高挂着。

万事皆好。

宝船逆流南下,河面越来越宽,两岸的民居也越来越麋集。

故地重游,幸乃至哉!

“不成能。”

女人抓停止边统统能抓住的东西,恰好身后的人仿佛涓滴听不到她的告饶。

他微微眯眼,目光伤害:“不跟我睡,你要跟谁?”

他笑得心对劲足,一把拉住她,把她拽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的眉眼,一起向下,贴上她柔嫩的唇。

紫红澄彻的美酒玉液沿着玉壁滑下,水流声响起。

他的女人,和他,在一起。

“女人一到三十就如狼似虎。”他顿了顿,“不跟我睡,你如何会受得了?”

如何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进门是会客议事的厅堂,翻开东边的直棂门,是寝息的卧房,象牙床榻,紫檀花架,翡翠屏风,一应俱全,长乐宫中她用惯的三足花梨木小几也被搬了上来,与畴前的寝宫住起来,也没甚么不同。

窗下放着美人榻,已经铺好了软垫和软枕,她撑着窗台,坐在榻沿,看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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