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元谋干笑道:“不会,不会,下官读圣贤书,也明事理,绝对不敢也不会记恨侍郎。”

杜蘅想想倒也是,大梁只是大要繁华罢了,实在里子早已千疮百孔。

接过圣旨,杜蘅号召王承恩坐下,让赵管家去给他奉茶。

“甚么口谕。”

“不敢?也就是说,你从内心以为我不该管束公子,只是因为我官职比你高,而你不敢说?没有干系,理越辩越明,如果本官管束错了,我给公子端茶认错。”

杜蘅则是安静的道:“一点小错罢了,孙公子何必行此大礼,本官何故克当?快起来吧。”

“啊?”

但是内心却不平气,他不过就出使了个契丹,竟然能升这么多级,门下省那些官员是干甚么吃的,如何能通过这类发起呢?

“咳咳,杜侍郎,慎言。”

大多数的财产都堆积在官僚和地主阶层手中,而杜蘅明显就是这个阶层的一员,想想确切有几分罪过感。

“不过侍郎放心,官邸和田亩的犒赏,倒是实实在在的。”王承恩又对杜蘅低语道。

杜蘅又把目光投向孙元谋:“孙郡守呢,我替你管束公子,你是否心有不平?”

世人不由面面相觑。

“你个泼才,你敢……”孙玄策勃然大怒,但话说到一半,他就止住了。

这是杜蘅和满姑分账所得的利润。

“噗——”正在喝茶的王承恩,一口茶喷出来,产生了甚么事?

杜蘅冷冷的盯着孙玄策:“你刚才骂我甚么?你已经是第二次骂我泼才了。你戋戋从八品下的散官,竟然如此唾骂上官,你是对我不平,还是对朝廷不平?”

杜蘅微微蹙了蹙眉,但当众他也没有多说甚么,免得封常在尴尬。

“那就好了,我就不留你们用饭了。”

铭感五内,换句话说,就是老子记着你了!

封常在笑容爬上了脸:“哈哈,贤婿,恭喜恭喜,老将军如果得知这个动静,必然会为你欢畅的。”

“孙郡守,现在本官仿佛比你高了两级啊。”杜蘅悠然看了孙元谋一眼。

“抠死她算了。”

“放心,官高不代表理直,刚才我们占不到理,只好夹着尾巴,哼,可他也是凡人,总有言行有失的时候,只要抓到他的尾巴,我让他在朝堂上身败名裂!”孙元谋眼中腾跃着火焰。

“既然欢畅,为何不笑?”

孙元谋仓猝上前,拱手道:“杜侍郎,犬子讲错,乞望恕罪!”

但杜蘅压根不当一回事,淡淡一笑:“有孙郡守这句话,本官就放心了!”说着,一个巴掌结健结实的落在孙玄策脸上。

“咳咳,现在国库垂危,陛下说,能省一点是一点。”

封常在晓得孙元谋也是小有背景的人,不肯杜蘅获咎孙家,仓猝上前搀扶孙玄策,笑道:“刚才都是曲解,曲解解开了就好。”

孙元餬口硬的挤出笑意:“下官恭喜杜侍郎,道贺杜侍郎。”

“陛下派人查我?”

杜蘅惊诧:“免了?另有这类操纵?”

“陛下说,杜侍郎现在家财万贯,也不缺这点东西,就免了吧。”

本日之辱,来日必报。

王承恩笑道:“这明面上总得过得去吧?”

“你儿子做错了事,让你这个当老子的来报歉,那就是不孝,不孝之子,如何为官哪?”

杜蘅有些无法:“不是,陛下到底有多缺钱?”

孙元谋只能顺着封常在的话,笑道:“不错,都是曲解,刚才孙某说话也有不当之处,还请杜侍郎念及同僚之谊,多多包涵。”

孙家父子只能灰溜溜的辞职。

“不是,如果不给,写在圣旨上干甚么?”

“孽子,还不给杜侍郎赔罪?”孙元谋冲着孙玄策一喝。

孙元谋忙道:“杜侍郎言重了,我朝礼法本来就是尊卑有别,犬子出言不逊,杜侍郎代为经验,孙某铭感五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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