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季兰已经让侍琴将一张诗笺拿了过来。

面对这类文青,才调最能感动听心。

“那倒不是,我寄父只是一名贩子,但是财可通神,普通人还真动不了他。”

“对。”

“雨打梨花深闭门,孤负芳华,虚负芳华。”

侍女端起酒壶,殷红的液体从壶嘴流出来,注入杜蘅面前的银质雕花嵌红宝石的酒杯。

“弹著相思曲,弦肠一时断。相思断肠,啧啧,一语就描画了相思之苦。女人大才!”

“这一杯,先敬杜公子的诗。”李季兰素手捏着酒杯,端起,一双眼眸还是盈盈谛视着杜蘅。

李季兰微微讶异,她本觉得杜蘅还要思虑半晌,没想到随口就来,看来广陵第一才子的称呼,并非浪得浮名。

北齐的权势,已经逐步渗入大梁宦海,这对大梁而言,就是没顶之灾。

“晓看天气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比及杜蘅将这首词的下片念完,李季兰再也坐不住了,口中喃喃念着:“晓看天气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侍琴,给杜公子倒酒。”

“这首《八至》,是客岁的时候,我有感而发写的,从未示人,公子又如何得知?”

单从诗句上看,杜蘅感觉非常普通,还不如她那首《八至》。

“公子不想说,奴家也不会勉强。”

中间另有一名侍女服侍。

“一剪梅。”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另有涯,相思渺无畔。”

“刚才公子用的是我的诗,这仿佛有点赖皮了吧?”

李季兰面纱之下的嘴角,微微抽搐,夸她的人她见很多了,夸的这么漫不经心的,还真未几见。

李季兰妙目看了一眼,笑道:“不知奴家有没有幸,求得公子一诗半阕?”

一袭银泥短衫,搭配一条间色裙。

“看来这首诗女人已经写出来了。”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并且就在酒桌中间,别的安了一张书案,案上放上文房四宝。

“不错,这是我刚才弹奏相思曲之时,有感而发。”

李季兰谛视了杜蘅很久,蓦的一笑:“公子若不承认,奴家也不会拆穿你。”

相思是古诗词中的一大题材,他不知背过多少,这一首是唐伯虎写的,不敢称第一,倒是他最喜好的一首。

杜蘅看到侍书筹办好了,随口吟了出来。

“好,好诗!”

“哟,这么说来,这位云老爷,也是宦海中人?”

总不能我进入你的梦境吧?

“这个……如何跟你解释呢?”

“女人写过如许的诗吗?”

“本日得见公子之才,小女子三生有幸。”李季兰起家盈盈一拜。

以他之才,足以傲视诗坛了。

“不敢。”

接下来就是成心偶然的问了一句:“这绮门楼方才在广陵落脚,不知店主是谁?”

“那些都是文坛的朋友追捧,愧不敢当。”

财可通神,竟然通的是大梁的神。

“哦,那是谁的诗?”

杜蘅走进阁楼的偏厅,一张新月小桌,筹办了三五个小菜,另有一壶光彩如血的葡萄酒。

仿佛在她没写出这首诗的时候,杜蘅就已经猜到她会写这首诗,然后用心在楼下的大厅上,念出了这首诗,就是为了引发她的重视。

你感觉这类解释公道吗?

杜蘅接过,看了一眼。

“杜公子别谦善了,你的诗集我也读过,确切诗才冷傲。我刚才恰好写了一首词,请公子指教。”

侍琴随即出去,一会儿,带了一个跟她年纪普通的侍女出去。

“如何从未听过?”李季兰暴露猜疑的神采,她精通诗文和乐律,如有风行的词牌,她不成能没传闻。

杜蘅挠了挠头,笑道:“我说我做梦梦见的,如许公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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