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挪出多远,正四周张望呢,便听一个声音朗朗传来:“看这位姐姐像是崴伤了腿脚,真正巧的很,我秦楚医馆乃家传家学,我大哥医术高超,包治包好,本日才方才在贵地挂牌,可巧几位姐姐就伤了,快快请出去。”
“女人,这医馆......”绿茗还在踌躇。
“可得病愈?会不会落了病根儿?她今后是要修习乐舞的。”崔绾绾最体贴这个,听了医师的话,从速问道。
“你闭嘴!谁是你姐姐!”崔绾绾非常没好气,她又急又恼,这少年长的倒是清秀斯文,可那副嬉皮笑容的模样儿让人很想揍他,没看人这会儿正焦急吗?!不晓得你比我大比我高一个头多吗?!叫我姐姐,睁眼说甚么胡话!
那医师已翻开药箱,拿出几个陶瓷罐,调制成药膏抹在手上,在莲香的脚踝处按揉。听了崔绾绾的问话,便道:“本来是舞优女人。归去后好生将养,定时敷药膏,也就十天便可全好了,这十天之间不要再使力受伤,今后当无大碍。”语气非常笃定,看来对本身的医术很有信心。
绿茗接过药收好,忙谢了医师,再扶莲香时,莲香气色已较着好了很多,也对医师一迭连声的伸谢。崔绾绾走畴昔,摸出一锭银子奉上,恭敬的屈膝称谢。
“女人......”绿茗难堪的看向崔绾绾,方才的对话和景象她都尽收眼底,这小我,这个不着名的医馆,不成信!
“我们出来,扶好莲香。”崔绾绾一刹时判定决定了。这医馆临街,明白日的,她们有四小我,怕甚么!若真有医师看看,先上点药,也总好过她们这么在大街上捱着,即便出来歇歇脚也是好的。再说,已经去送信儿了,邀月楼的人没多久也该到了。
此人说话真给人添堵!甚么叫正巧受伤了?还用心夸大其词!崔绾绾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不客气的问道:“你真能治?”
“如此就好。”崔绾绾长长舒了口气,一旁的绿茗和赤忱也松了口气。
“阿楚,你又混闹甚么?”一个浑厚的男音传来,紧接着医馆走出来一名男人,面庞沉稳端肃,只往这边看了一眼,便疾走几步上前道:“这位女人但是崴伤脚了?快请出去看看。阿楚,你是不是又胡说八道,吓着人家女人了?还不赔罪!”说后一句话时,转脸看着少年,语气蓦地转为峻厉。
“女人好眼力,的确是小生的手笔。”萧楚竟然也不恼,还煞有介事的向崔绾绾拱手道,“女人想必很赏识小生的墨宝,对那块招牌极感兴趣。”说这话时却收了嬉皮笑容,反而一脸严厉样儿。
崔绾绾循着声音望去,在一众商店旗幡飘展的夹缝里,一间不大的,很不起眼的门面儿,黑底白字的招牌匾额上写着“秦楚馆”三字,门口一个十六七岁的面皮白净的少年郎,正一脸带笑的朝他们走来,看模样,方才的话就是出自他口。
“噢~难怪叫秦楚馆,莫非是这个意义......”崔绾绾忍不住小声嘀咕。
“女人只是崴伤,瞧着吓人,一时疼痛难忍,所幸未伤及经脉,倒并无大碍。我这里先以按揉伎俩给女人舒活开,再开几贴膏药,女人敷了,好生将养几日,也就好了。”那医师细心检察了莲香的伤脚,很当真的下了诊断,一面回身去矮柜上拿了药箱过来。
“女人,我这位弟弟,不是好人,只是这嘴一惯爱胡说的,女人且莫要与他计算,还是治你火伴的脚伤要紧。”这个做大哥的,倒是沉稳有礼,且看着眼神清澈,的确不像好人。
“这能不能治,总要出来治过了才晓得。”少年还是是嬉皮笑容的模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