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绾绾不太风俗如许的服侍,想伸手接过茶盏,却感觉浑身酸软有力,两手抬不起来。嗓子实在渴的短长,也就顾不上很多,就这绿茗的手几口喝完了一盏茶,又抿了抿唇,说道:“再端一盏来。”
刘郎中端起茶盏轻啜一口,便放下了,这才朗声道:“上师不必忧心,崔女人因时令窜改,导致冷热不调,现在已发了汗,我再开一副方剂,吃了药歇几日便可无恙。只是......”
崔绾绾方才一睁眼,感觉光芒刺目,便又合上,此时听绿茗唤她,眼皮动了动,适应了一下,再又展开,想说话,却感觉嗓子干哑的短长,只含混说了句“水......”
陈上师又叮咛了一串话,叮咛婢女好生煎了药喂崔绾绾服下,便在白薇与崔绾绾的要求下分开锦云轩了。
陈上师和白薇用过早膳,王嬷嬷和杜嬷嬷便领了刘郎中过来。
“呸呸呸......”白薇责怪道,“说甚么胡话!今后都好好的!”
“不怪你们。”崔绾绾了然,便道,“你们折腾这么一场,也都累了,几小我轮番着守在中间,余下的人先歇一歇。”
崔绾绾挤出一个奸刁的笑容。赤忱端了已晾至温热的汤药出去,崔绾绾接过,才喝一口,便苦的眉毛眼睛挤在一起,差点就顺嘴吐出,碍着白薇在跟前儿,便抿了嘴唇强忍着吞下,倒是再也鼓不起勇气喝第二口。
崔绾绾赶快拈起一颗蜜饯丢进嘴里,方才几近被苦的麻掉的舌尖,此时尝着酸甜味,却觉着怪怪的,蜜饯也不如平常的味道了。看一眼碗里黑乎乎的汤药,又看一眼满脸含笑望着她的白薇,只得硬着头皮,闭上眼,张嘴将一碗药一口气倒进嘴里,又一抬头吞了,也不吃蜜饯,放下药碗,便抓过赤忱托着一盏茶大喝一口,才算是将唇舌间那股子苦味压下去了。内心悄悄嘀咕,今后千万不要抱病,在唐朝,这一副退烧药也苦成如许!
到了正厅,陈上师请刘郎中落座,又命紫苏奉了茶来。
绿茗只得低头道:“女人病成那样,婢子和赤忱急的没了心神,白女人照看女人,见女人烧的短长,还说胡话,便说女人像是受了惊吓,问婢子,女人白日遇着甚么人甚么事,婢子便一五一十都说了。”
“如此,老朽便告别了。”刘郎中起家,拱手道别。
崔绾绾饮完这一杯,才感觉好多了,喉间和嘴唇都不那么干了,此时又见陈上师出去,便想起家,被陈上师抬手制止了。
“只是,崔女人脉象混乱,似是有惊慌之症......我的方剂里添了两味宁神的药材,却还需崔女民气下放宽,才可病愈。”刘郎中说的略有些含混。
“师父,姐姐,你们一向守着我?“崔绾绾有些不美意义,“我只不过是有些感冒......”
“也好。”崔绾绾点点头。在门口候着的赤忱,闻言赶快打起帘子出去寻魏嬷嬷传话去了。
绿茗忙承诺着去了,旋即便捧来一盏茶递到崔绾绾唇边。
白薇点点头,悄悄感喟一声:“你定了这么个别例,虽说合了你的情意,却不能再以别的说辞拒演,也是苦了你,生一场病也不能安生。”
绿茗已用托盘端了两碟子蜜饯来,几近是要求道:“女人,喝了吧,若觉着苦,喝一口汤药,就一颗蜜饯。”
刘郎中搭了脉,又翻看了崔绾绾的眼皮,便收了诊箱,表示陈上师外出说话。
“婢子不累。”绿茗赶快道,“婢子就守在女人这里听叮咛。女人昨日就未用晚膳,本日已快晌午了,不如让魏嬷嬷去做些清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