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账房刘先生暗中擦了一把盗汗，殿下这般美意，如果旁人，怕是得跪下连连叩首谢恩了，而这女子倒好，竟敢拒了殿下，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当真不怕掉脑袋？
待且歌走得有些远后，杨灏一把揪住小乐子的领口，“你这混账，竟不提示朕，害朕抄经籍，还敢笑朕，朕奉告你，朕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穆絮与江怀盛对视了一眼，二民气里各有所思。
江怀盛听到这声音后跑了出来，见到这场面非常不解，到底是如何回事？
“这两个字乃当今长公主殿下的名讳，旁人是不能叫的。”穆絮解释道。
她好似听隔壁卖大饼的婶婶说过，小花问道：“夫子，长公主是狐狸变的么？”
见且歌这么热情, 穆絮有些难堪了, 毕竟接下来她要说出回绝且歌的话。
穆絮担忧道：“那你这是...”
“是！”
“明日回了她吧，此人不成再联络。”江怀盛道。
刘璞玉手里提着桂花糕，嘴里哼着小曲儿，本日他可承诺了门生们，要带糕点去看她们。
小花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晓得夫子是真的活力了，“夫子...”
穆絮大惊，仓猝捂住小花的嘴，如果被旁人听到，那可不得了，“不成胡说！”
“怀盛，你先在这儿等着，我给你去请大夫来。”
穆絮何时这般恼过，江怀盛更是不明白了，但还是赶紧将小花拉开。
穆絮和江怀盛皆看着且歌，不明白她这话到底是甚么意义。
江怀盛拉住了穆絮，他们所剩的银两并未几，只够保持常日里的花消，如果他再请大夫，怕是撑不到几月后的科举了，何况他也不过是看了那等血腥的场面，才会这般。
清浅走了出去，她身后跟着一拿着算盘的先生, 她先容道：“穆女人, 这位是府中的账房先生, 姓刘, 此人已在府内待了有六年, 算账方面从未出错误，女人可放心。”
因小乐子方才不知和那小宫女悄悄说了甚么风趣的事儿，脸上带着笑，杨灏越看越不扎眼。
且歌如有所思，昨日刚承诺她的，本日却变卦了，想必是产生了甚么吧。
杨灏脸上的笑容止住了，当着他的面叫他陛下，那就是皇姐要发怒的时候，“皇姐谈笑了，朝中事件繁忙，这个佛经....”
“柳，柳，柳。”小花念叨，她挠了挠头，又问道“夫子，是杨柳的柳吗？”
唾骂长公主，实乃不敬之罪，理应斩首。
“我还记得幼时贪玩，一向缠着皇姐让皇姐教我射箭，有一日放学，我瞒着教员偷偷将弓箭带出了校场，不但如此，还拉着皇姐一道跑到御花圃里练箭，父皇晓得后大怒，罚我面壁一月，不准出繁华宫半步，还是以扳连了皇姐同我一道受罚。”一提起这些荒唐事，杨灏脸上尽是笑意，当时不像现在这般拘束。
“不要叫我夫子！常日里教你读书识字，不求你有多聪慧，更不求你今后功成名就，但求你切莫恶劣，莫肇事，现在你竟敢口出大言，唾骂长公主殿下！”
皇家校场内。
江怀盛眉头紧皱，穆絮赶小花走后又向且歌请罪，怕是小花偶然间说了甚么大不敬的话，而小花又叫且歌官家蜜斯，莫非真应了他昨日的猜想？
正和某个小宫女扳谈的小乐子听后，立马跑了过来，“主子在。”
清浅刚想斥责小花竟然直呼殿下的名讳，尚未开口便被且歌拦下了。
且歌敏捷将箭对准那片树叶，她眯了眯眼，指尖一松。
“恩。”穆絮道，且歌走时确切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