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便这么了了,杨灏自是没有再待下去的事理,“朕本日也乏了,就先行回宫了。”
且歌躲开他的手,“穆絮乃且歌将来的驸马,驸马本日之过,且歌亦难逃其责,请陛下一并惩罚且歌。”
因而杨灏挑选倒打一耙,他指着本身额头上的伤,一脸委曲道:“皇姐,她打朕,你看,朕的头都被突破了!”
毕竟,有一种罪叫天子以为你有罪。
杨灏刚要开口,便见且歌俄然跪下,他惊得赶紧急扶起且歌,“皇姐,你这是做甚么?”
可说出去的话,岂有收回的事理?
半夜翻墙入女人家中,该打,她看穆絮还打他打轻了!
言下之意,且歌之以是会救她,满是因为她死了,会坏了且歌的名声。
“求陛下惩罚!”且歌对峙道。
杨灏无法,“好好好,穆絮,朕念在你知错能改,皇姐还替你说话的份上,免了你的极刑,但极刑可免,活罪难逃!”
穆絮硬着头皮道:“抄...抄...”
穆絮抬眼,洁净的双眸里带沉迷惑。
且歌将视野从穆絮身上移开,“本宫何时说了是在帮你?”她顿了一下,又道:“少自作多情!”
将二百册抄完,那得累成甚么样?又得抄到甚么时候?
且歌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穆絮,随后将视野移到了别处,“驸马,彻夜是如何一回事?”
且歌嘴角的笑意愈发深了,“如何?驸马说话不作数?还是驸马不肯报恩?”
“是,殿下。”静姝道。
“且歌领罚。”
杨灏叹了一口气,他方才特地没说的,没想到皇姐竟没忘,“你也抄一百册。”
且歌从穆絮面前走过,杨灏紧随她身后,二人走至桌前停下。
见穆絮还是看着她,且歌含笑道:“你可知沧蓝的百姓如何议论本宫?”
穆絮咬紧嘴唇,面色变得煞白,仿佛已经预知本身将要被拖出去斩首了,“穆絮自知罪该万死,求陛下惩罚!”
不管且歌常日里如何玩弄于她,可本日,且歌的确救了她的命,“谢殿下本日拯救之恩!”
且歌说的没错,非论是不是陛下赐婚,且歌毕竟是俄然呈现,在她与江怀盛中间横插一脚,但拆散归拆散,拯救归拯救,二者不能混为一谈,“一报归一报,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突破了?
穆絮所遭到的震惊并不小于杨灏,她看着跪在她前面的且歌,眼里尽是错愕,这件事本就同且歌无关,即便圣上赐了婚,可她二人毕竟未拜堂结婚,且歌这般受宠,就算圣上要砍了她的脑袋,且歌必然不会遭到涓滴连累,她为何要这么做?
穆絮微愣,明显是没想到且歌窜改得这般快。
且歌点头,“驸马如此明事理,本宫甚是欣喜!”
捂着额头的杨灏眯了眯眼,他的视野落在穆絮身上,眼里透着丝警告。
“陛下罚了穆絮,那且歌呢?”
“确有此事。”
杨灏将且歌扶起,而此次且歌没有回绝。
杨灏心知皇姐的脾气,她一旦下了决定,便再无变动的能够。
且歌眼里闪过一丝赞美,这穆絮还算是聪明,没有驳了她的话为本身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