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全数不见淤血,敷药结束,方才松了口气道:“叶少侠,此伤已是无碍,只需保养便可,你可试着运气!”
赵玄衡将银针全数抽出后,对叶知秋道:“请缓缓运气游与满身大穴!”
随即话锋一转,轻道:“些许陈年旧事,还提他做甚么,你师父已不在人间,诸般恩仇,便都随他去了罢!”
待叶知秋背上已是扎进数十根银针后,赵玄衡方才停止,擦了一把汗水道:“叶少侠且忍耐半晌!”
叶知秋应是以后,却见殷老真人面色微有肃重,轻叹一声道:“现在又去了一名,这人间老道的故交倒是寥寥无几了!”
殷老真人站起家,目光灼灼望着叶知秋,轻笑道:“你便是心灯的弟子?”
那年青羽士也便道:“陆克定!”
叶知秋依言运气,却感受滞涩非常,待叶知秋运气之时,赵玄衡倒是接过了陆克定递来的一把小巧牙刀,直将叶知秋后背一处大穴皮肉破开,但见一股淤血流出,待淤血洁净,便敷药上去;接着又是破开另一处皮肉,如此这般,一向在叶知秋后背划开七处一寸长的口儿,那七处伤口倒是排成了北斗七星阵状;
三人又酬酢一阵,天气已深,赵玄衡便叮咛一番,各自安息去了!
叶知秋赶快道:“无妨,只是有劳道长了!”
叶知秋心中一惊,陆克定的师尊,不就是武当掌教殷老真人么?
待行至金顶大殿,一进门叶知秋便瞥见殿内一名老羽士,身着皂色道袍,白发玉钗挽髻,白须垂悬于胸,鹤骨龙筋之姿,凛然不凡之态,蒲团盘坐于数丈高的真武大帝之下!
二人见叶知秋伤势颇重,当下也顾不得酬酢,便拾了天龙刀,捡一处幽僻之处葬了那船夫,直搀背着叶知秋上山去了!
待叶知秋应过,殷老真人又道:“公然内力雄浑,名师之下必有高徒,呵呵,我听克定说,你师父却已是圆寂了是么?”
于二先生心道不好,怎生又扯出了武当派,便道:“非是我于南川不承情面,只是此人乃锦衣卫重犯,朝廷若见怪下来,实是没法担待!”
在武当山行了一会,近观宫殿丹墙翠瓦、石阶玉栏、楼台小巧,古木参天而立;了望雾峰箭镞林立、溪涧纵横、飞檐渐露、石阶蜿蜒入云;当真一副大派气象!
当下便只得拱拱手,心中仇恨着分开了!
叶知秋心中大是感激,赵玄衡令他暴露上身,盘膝坐下,武当真气浮于掌上,双掌交叉,轻按于他几处大穴游走,跟着掌心隐有白雾升腾,叶知秋感觉胸腹之间阵阵疼痛,却又略带暖意;
叶知秋一夜难眠,心中还是想着那船夫,萍水相逢之下,竟舍却性命护了本身,那船夫的武功本身却从未见过,却不知是何人,又为何如此?不料越想越无眉目,只得先且放下,今后再看望一番!
见叶知秋一愣,殷老真人持续道:“敌是死敌,友是好友,几十年订交相知,却也几十年以命相搏!”
于二先生心中顿时惊奇不定,行礼道:“本来是武当玄衡子及克定子,久仰,鄙人于南川!”
正自醉心此中之时,忽听得有人喊本身名字,转头望去,原倒是陆克定,忙见了礼!
那年长羽士顿首道:“贫道武当山赵玄衡!”
叶知秋恭谨上前,见礼道:“长辈叶知秋,见过殷老真人!”
“呵呵,不必如此客气,你乃无禅寺心灯大师弟子,无禅武当两派也自有些渊源,你便就在武当山养伤,七日以后,我再为你敷一回药,便再无大碍!”
于二先生眉头一皱,却听赵玄衡愠道:“克定,不得无礼!”随即又对于二先生笑道:“师弟脾气不好,还望于二先生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