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躺在船舱中的常遇春开口说道:“老道爷武功高强,小人平生向来没有见过。不敢就教老道爷法号?”张三丰浅笑道:“老道张三丰。”常遇春“啊”的一声,翻身坐起,大声道:“老道爷本来是武当山张真人,难怪神功盖世。常遇春本日有幸,得遇仙长。”

皇甫玉看了出来,刚要说话,就瞥见周芷若从张三丰手中接过碗筷,道:“道长,你先用饭罢,我来喂这位小相公。”张无忌道:“我饱啦,不要吃了。”周芷若道:“小相公,你若不吃,老道长内心不快,他也吃不下饭,岂不是害得他肚饿了?”皇甫玉见状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也不筹算再说,看看这周芷如有甚么体例。

皇甫玉暗自好笑,自家师兄对于明教的观点倒还是那么豁达,看来张翠山的安然无恙和俞岱岩的伤愈对张三丰的影响还是很大的嘛。

皇甫玉插嘴道:“师兄,不如带回武当吧。”张三丰闻言一愣,看向皇甫玉,见皇甫玉不是谈笑的,便点点头同意了。两人做出了决定,常遇春天然没有贰言。

张三丰道:“正邪两字,本来难分。朴重中弟子如果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倘若一心向善,那便是君子君子。”倒是将当初对张翠山说的话又拿出来讲了。

皇甫玉摆摆手道:“称呼贫道皇甫道长便可,真人还担负不起啊。”

张三丰对常遇春是至心喜好,不由得点头感喟,说道:“这个小女人……”常遇春道:“老道长放心,这位小女人的爹爹因我而死,小人自当设法妥为顾问。”

张三丰在一边发问道:“遇春,你本年多大年龄?”

张无忌表情郁结,吃不下饭,张三丰得知九阳神功的动静后非常欢畅,一时候也没认识到张无忌是表情愁闷,也健忘了还未跟张无忌说过他已经有救了的事情,只当张无忌身材不适胃口不佳。

张三丰道:“你若不嫌武当派本领寒微,老道便命我大徒儿宋远桥收你为徒。”

常遇春道:“承蒙张真人瞧得起,实是感激之极,但小人身属明教,毕生不敢背教。”张三丰又劝了几句,常遇春果断不从。

常遇春道:“张真人,你于我有拯救大恩,何况你也早晓得我的来源,自也不消相瞒。小人是事奉明尊的明教中人,朝廷官府当我们是十恶不赦之徒,王谢朴重的侠义道瞧我们不起,乃至打家劫舍、杀人放火的黑道中人,也说我们是妖妖怪怪。你白叟家明知我的成分来源,还是脱手相救,这番恩德,当真不知如何酬谢。”

笑过以后,张三丰重视到坐在一边冷静垂泪的小女孩,问道:“女人,你叫甚么名字?”那女孩道:“我姓周,名叫周芷若。”

常遇春大声的道:“朝廷官府,王谢朴重,黑道中人都看不起我们,没想到张真人您如许的大宗师却懂我们,张真人别叫我豪杰啦,如果看得起我就叫我遇春得了。”

张三丰又问道:“你家住在那里?家中另有谁?我们会叫船老迈送你回家去。”周芷若垂泪道:“我就跟爹爹两个住在船上,再没……再没别的人了。”张三丰嗯了一声。

“真的?”张三丰有些不敢信赖的诘问道,事关九阳,以张三丰修道近九十年的表情也有些把持不住。

“幸不辱命。”皇甫玉微微一笑。

“皇甫真人说的是。”常遇春不太清楚皇甫玉的身份,只晓得他称呼张三丰为师兄,理所当然的称呼皇甫玉为真人了。

常遇春闻言喜形于色,乖乖的听话躺好,不再言语。

皇甫玉必定的点了点头。

常遇春重伤之下吃了四大碗米饭,却只将青菜吃了个精光,张三丰见状便劝他多吃鸡肉,常遇春道:“张真人,小人拜菩萨的,不吃荤。”张三丰道:“啊,老道倒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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