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不全没穿官服,他本来是穿戴的,在谢烟邀他同骑以后为了名声着想他又去换了一套布衣。值守的官兵没见过知府,不认得他,手中长枪一横:“你是甚么人?敢在这里大喊小叫!”

她没看错吧?是不是目炫了?

“那哪来的钦差大人?”

“钦差大人?”胡不全眉毛一挑胡子一吹,“你瞧见圣旨了吗?”

“胡大人,前些日子路过贵州府的乃是我千波宫门下的左使及其部下,他们本有要务在身,不该在常州多逗留。只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海寇为祸百姓更是大家得以诛之,故才脱手互助。”秘言令的男人将洛浮生先前教给他的话一字不落的学了出来,“此事本不该张扬,我江湖门派更不该插手官府行事,加上江湖中人向来恩仇情仇颇多,再由左使亲身出马怕会引发来不需求的兵戈,故而派了我们过来帮手。”说着,将那枚千波宫的令牌递到了胡不全面前,“此乃我千波宫的宫令,胡大人若不放心可细细察看。”

胡不全轻咳一声,对着扣住马车的值守官兵道:“你们的城门官呢?如何还没来?”

洛浮生很冲动,她向来崇拜石家军,做梦都想着能像石家的女儿一样身着红妆亦然可建功立业。

城门官批示动部下散开,放了车马进城。

“是是是!”有知府大人发话,他还怕甚么?朝廷来的钦差是大,可他这个城门官是知府大人封的,到时候就算真究查起来,有知府大人顶着,他就是个听号令办事的,不怕不怕!

胡不满是个极其明白的人,他不但放了行,还派了一支亲兵开道,包管马车以最快的速率通过了常州府,并且提早传令到了西城门不准扣押,直接放行。

“就……”城门官咽口唾沫,看知府大人这架式仿佛是真不知情,莫非命令的人是假的?“就是奉了朝廷的号令封了海河、常州水路的钦差大人啊……”

而在海河地界碑的那边,正有一队全部武装的兵马悄悄地等待着,为首者身着沉重的甲胄,一手挟着漆染着蓝色盔翎的头盔,正笑眯眯地瞧着逐步靠近的马队。

可当她看清楚来策应的步队打头的那人模样时,不由得搓了搓眼睛。

值守官兵见胡不全摆足了架式,身后跟着的谢烟穿戴亦是不俗,不明对方身份也不敢获咎,赶紧喊人去请城门官。

“可……可如果不是钦差大人,胡大人你如何能许他们封水路啊……”那可都是打着大梁旗号的兵啊,没大人物命令,谁敢随便出动封路?

谢烟走到为首的秘言令男人身前拱手一拜,而后先容道:“这位是常州知府,胡大人。”

“没……”城门官头上开端冒汗了。

“没……”城门官点头。

值守官兵话音刚落,就有一个盔甲色彩要深沉一些的官兵一溜小跑的赶过来,瞧见胡不全就要下跪:“拜见知府大人。”

城门官点头。

“大侠稍等。”

洛浮生离着老远就瞥见了那展飞舞在空中,写着石字的蓝色大旗,石家军的人来迎了!

谢烟引着胡不全走到被扣押的粮车处,他没有看到洛浮生,倒是先前坐在车里的那些秘言令众现在帮手持兵器将马车团团围住,正与企图抢上马车的官兵对峙。

胡不全揉着屁股从马背上秃噜了下来,心想今后还是坐牛车吧,又稳又舒畅。

“久仰久仰!”胡不全打量了对方一眼,目光在落到男人衣角处的玄色浪花标记上时,点了点头,问道,“各位侠客,敢问前次助胡或人赶走了海寇的那几位大侠可在?”

胡不全那里真认得千波宫的宫令,但是他记得之前那几位侠客身上衣角的位置都绣有一枚墨色浪花,这些人身上也有,令牌上也有,加上他曾密查过,在江湖上这千波宫是个非常短长的存在,非常奥秘又爱拉仇恨,仇家相称多,普通应当没甚么人闲着无聊冒充他们。因而假装确认过真假后,就将令牌还了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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