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崔嬷嬷进了来,“夫人,奴婢这就把帐簿给大女人送去?”
吴二家的被带走,杨氏仍然余怒未消,“她跟了我也有几年了,我竟然放心把庄子上的帐目交于她了,她倒好,背主贪私,我竟然也是傻子了。”
除夕那日,常平侯府张灯结彩,好不热烈。
大女人更加有礼的敛目见礼而退。
崔嬷嬷就道:“现在看来,倒是二女人眼皮子浅,竟然连这个银子,她也敢贪,可见是穷得不像话了。”
杨氏望着大女人来了,佯装骇怪,“锦儿,你但是有甚么事么?”
徐宏俭和杨氏带着后代几人去了松鹤园,老侯爷命人撤除屏风,一家人围坐在一桌上,都低着头用饭,没人敢说一句话。
大女人在一旁瞧得清楚,忙上前劝道,“母亲,二mm根柢比我们天然要浅一些,年纪又小,也不免生错了心,母亲莫气。要怪,只怪这起主子,竟然敢私吞了府上的银两,可不是找死?”
空兰忙凑过来,“女人如何了?”
大女人嘲笑两声,“等着罢,我这就让徐北虞颜面尽失。”
来人走了后,大女人一拍桌子,惊得一旁的空兰一激灵。
老侯爷一贯沉着一张脸,徐宏俭在老侯爷面前,更是不敢多一句话。何况,本来他的话也未几。两个少爷和女人们就更不敢说甚么了。
大女人咯咯咯的笑起来,“好啊,徐北虞,我正愁抓不住你的弊端呢,现在可好,竟然你送到我面前儿来了,可不是老天在助我!”
杨氏这时候眉头拧成一团,她望了一眼大女人,迷惑道,“我记得你二mm和我说是差一百五十两,如何现在又变成一百两了?锦儿,你但是查对了?”
杨氏听完话,神采变了。
再说大女人,她吃过年事饭,回到翠蕉院,连夜把郊野庄子上的帐目理了一遍。
杨氏望着大女人出去的背影,慈爱的笑意渐渐渐无,换上的是阴沉森的嘲笑。
杨氏沉着目,“不循分也分个品级,徐北虞就是那起不循分中最基层的,只图个小财小利,没甚么大见地。大女人就分歧,我们等着瞧罢。等她理好了这个帐目,你着人细瞧瞧,她另有甚么人在暗处藏着,是我们不晓得的。”
杨氏也不睬会大女人的话,冷冷的叫过来莲心,“你去把二女人给我快快叫来。”
第三早上,阿谁媳妇又去了翠蕉院。
杨氏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翌日,大女人遣人悄悄叫来了空兰的娘。晡食时分,空兰的娘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媳妇去了翠蕉院。
杨氏悄悄的笑着,“你二mm身子不好,返来也没多久,府里的人刚认得全些,不如你。再者说,你二mm来我这里说了有半日的工夫,还是说不出甚么来,全然拿一起主子们没体例,实在让我着恼。你心细又慎重,母亲倒感觉你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