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豆送郎中到门口,由一个婆子送出去郎中。北虞便叫过来缘豆,“把郎中开的方剂拿来给我瞧瞧?”
郎中的脸一变,“这位女人说的是甚么话?便是虫咬又岂会在一处?许是手上,许是脚上,或许会在头上,这个那里好说。恰是因为是小的千足虫,以是才只是昏睡,或是大些的,或是府上再迟误了些时候,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只怕性命都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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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虞眉头又是一索,“先生,便是被毒虫所咬,伤口定然是在面前露着的。孩子还小,身上暴露来的有限。我另有一个疑问,春日里并不像夏季那样,虫子多,先生所指是甚么虫?”
缘豆不明白二女人主仆要做甚么,她并不敢问,拿着方剂找人抓药去了。
冯氏一双眼睛痴痴的望着床上的孩子,仿佛没听到北虞的话。
缘豆和菱角用力扯着跪在地上痛哭着的冯氏,北虞走上前来,和两个丫头扶起了冯氏,转转头问郎中,“先生,两个孩子好端端的是中了甚么毒?”
小蛮应了一声,拿过方剂,极快的看了两遍就交到缘豆手上。
冯氏说着,不顾缘豆的搀扶,跪在地上就给郎中磕开端来。
郎中才似勉强的应了句,“便是奶奶信得过我,我便给孩子开个药方,你们家人去抓药就是了。”
郎中走到阁房床边,望了一眼床上的两个孩子,安抚着冯氏,“待我细心瞧瞧再说。”
只半个时候的工夫,小丫头就端着药进了来。缘豆畴昔接过了药,送到冯氏面前,“奶奶,快把药给小少爷喂了罢。”
郎中见问,便答道,“我瞧着像是被毒虫所咬。”
北虞也走过来,望着从子耳后的伤痕,问郎中,“先生,如果被毒虫咬过,为甚么这一个孩子没有伤痕的。到底又是甚么虫咬的?”
小蛮回道:“女人,奴婢叫人在都城里最驰名的悬壶医馆请来的郎中。”
此时北虞已经顾不得遁藏归去,和冯氏一起迎出去郎中。
冯氏如何能让郎中就这么走了,她忙命丫头拦住了郎中,冯氏陪着笑容,“孩子抱病,家里人也是焦急,岂会有不信先生的?先生莫怪,还望先生开个方剂,我们好尽早抓药返来。两个孩子尚小,病确是托不得啊。”
“我的儿啊!……”
冯氏连连称是。